既然对方都已经自爆身份了,祝长安也懒得再装。她站起来和霍同对视,语气中也没有了方才的慌乱:“原来真的是你!”
“我平白无故失踪,侯府肯定已经派人四处寻找了。不管你把我绑来这里想干什么,我都奉劝你把我放了,免得到时候被抓个人赃并获,你身上的嫌疑可就真洗不清了!”官员被刺案还没破,堂堂县主又在都城被人劫走,她已经能想象到皇帝拍着桌子大发雷霆的样子了。
没想到霍同不仅没被她的话吓到,反正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县主不必吓我,我本就没准备洗清什么嫌疑!”
知道霍同不会放她走,祝长安也不再做那些无谓的威胁,干脆套起了话:“我虽然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但是我不得不说霍尚书的手段着实算不上高明,就连我一个小小的闺阁女娘都能猜到那些案件的幕后黑手是你。即便没有我提醒袁子望,陛下他们也早晚会发现你的阴谋!”
“手段不需要多高明!”霍同挥了挥手,对祝长安的说法嗤之以鼻:“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够了!”
祝长安皱眉,继续问道:“那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拿走那些人尸体的一部分又是为了做什么?!”
“你会知道的。”霍同阴郁的眼睛里闪出了兴奋的光,狞笑着提溜着祝长安的后领把她往石室外拉去。
霍同虽然看着病怏怏的,但手上的力气仍旧极大,祝长安用尽力气挣扎也不能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
此时的霍同十分亢奋,拉着祝长安走到了另外一间石室前,抬脚就踢开了那道大门走了进去。
祝长安被拖着往石室中间走,路过了用碟子盛着放在地上的一颗心脏。那心脏已有些发黑,大约是一直存放在冰窖之中,心脏的表面附着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这是祝长安第一次看见真实的人类心脏,知道这大约就是那个被杀的大臣的心脏,一股强烈的反胃感涌了上来,祝长安忍不住干呕了两声。
霍同一直把她拖到一个祭台模样的石床前才把她松开,祝长安被甩到石床边,额头猛地撞到坚硬的石床棱角,立时就感到额角一痛,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流了下来。
祝长安抬起头,不期然看到石床上的东西,吓得尖叫一声,整个人坐在地上以手撑地,向后退了好远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