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要自证,祝长安难免要讨要些好处,便向皇帝问道:“陛下,虽非我心甘情愿,但臣女毕竟被卷入到这件事中了。要臣女自证可以,但臣女想求陛下答应臣女一件事!”
若是祝长安肯自证这事便好解决多了,皇帝自然没有不答应的:“可以,你说吧。”
“臣女若是清白的,今日上书房之辱我定远侯府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祝长安看向潘太傅,一字一句地说出自己的要求:“只要臣女能自证,到时便要请潘太傅亲书您和您儿子冤枉了我的告罪书贴于都城闹市,公示一个月方能取下!”
让太子太傅亲自写道歉信给一个小女娘,还要示众!潘太傅如何能接受这般屈辱的条件!
更何况潘和光还要出仕,若是这告罪书贴了出去,便是坐实了潘家诬告!
潘太师潘太傅这种在朝中多年的老油条顶多是遭人议论几句,但潘和光的仕途很可能就因此断绝了!
潘太傅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祝长安便要骂:“你!你未免太过狠毒!”
“若是潘太傅不答应,那臣女自然不肯自证,就让这案子悬着吧!”祝长安对于潘太傅的反应视而不见,只坚定地看着皇帝。
经过了方才的事,皇帝现在对贞嫔和潘家的信任都不如先前。更何况刺杀太子和尚书一案潘家还没完全从中摘干净,潘家在皇帝这的可信度本就摇摇欲坠。
如今祝长安说的这个要求是过分了些,若是放在从前皇帝未必就会答应,但现在……
“可以!”皇帝一口应承了下来,还不忘装模做样地问一问潘太傅:“潘爱卿可愿意?”
潘太傅还能怎么说?
皇帝都答应了,若是他再拒绝,便是同皇帝背着来。而且皇帝先前就有些不再追查此事的意思,若是潘太傅再不同意,只怕皇帝直接就把几人打发回家了!
潘太傅别无选择,只能答应下来。
见目的达成,祝长安当然不再扭捏,直接问潘太傅:“敢问潘太师,令公子是几时发现受伤的?”
潘太傅瞥了祝长安一眼,没好气地答道:“昨日酉时二刻,我府中婢女发现我儿浑身是伤口地躺在床上。申时房中仍旧无人,向来是申时到酉时这段时间送回来的。”
“那可真巧了!”祝长安笑意盈盈:“昨日我同向家姐姐在如意楼吃饭,因着喝了一户九耘春酒,酒劲上头,便在如意楼休息了大半日,酉时四刻才各自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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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我儿分明说是你把他绑走折磨的!你在说谎!”潘太傅当然说的是实话,但在这件事上,他未必就能把祝长安扳倒。
“潘太傅口口声声说是我把你儿子绑走了,那请问潘太傅,我是在哪把你儿子绑走的?我带了几个人?我又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那么大个人运走的?”祝长安步步紧逼,想着若是能在这里把潘和光的放荡行径拉扯出来自然是最好:“还有,潘太傅说潘公子一夜未归,为何潘府却没派人去找,硬是到了第二日傍晚才发现人在家里?潘家就那么放心潘公子的安全吗?”
潘太傅嘴唇张开又合上,根本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