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太傅顺着潘太师的话试探着问:“父亲的意思是……这事就这么算了?就这么全盘认了?”
“不行!绝对不行!!”这话说出来潘思卉先开始发疯。
祝长安把潘家害到如此境地,潘思卉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潘太师听了也是一口气没提上来,转过身子就往潘太傅身上来了一脚:“说你是个蠢材你还不信!我潘家世代簪缨,这么大的屈辱,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这般蠢钝,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
潘太傅被潘太师骂得头都不敢抬,只能低着头一动不动接受父亲训斥。
在朝堂上不可一世的太子太傅,分明已经位列三公,但在父亲面前仍旧是个不入流的蠢材。
潘太傅这太傅当得是真窝囊,偏偏他确实在父亲面前也确实跟个鹌鹑似的没法反驳。毕竟告罪书这事就是在他手上办砸的,潘太师虽面上不显,但心里肯定还是气极了,否则也不会连骂了潘太傅好几句“蠢材”。
“那……那父亲的意思是如何?”为免又惹潘太师发怒,潘太傅决定直接问父亲的想法。
“祝长安能给我们设套,我们就不能给她设套了吗?”潘太师冲着这对他眼里的“蠢材”父女翻了个白眼:“告罪书的事是没办法了,但是这亏我们也不是白吃的!真当潘家是王八呢?!”
潘太傅这才明白过来父亲的意思,不钻告罪书这个牛角尖之后,潘太傅只觉得茅塞顿开,但脸色不过刚刚转晴,随机又愁云满面:“父亲,这法子自然是好的。只是祝长安现在在宫里接受祝皇后教导,要对她下手,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谁说要对祝长安下手了?!那祝长安邪门得很,诚然你脑子是不灵光,但能让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能在她那栽一大跟头,她也不是个好对付的货色!”潘太师立马否决了潘太傅的猜测。
这么一说,潘太傅也回过些味来了,未免再被斥责,潘太傅这次问得十分小心:“父亲您的意思是……从祝家人身上下手?”
‘哼!还算你这脑子不是白长的!’潘太师捋了一把自己的胡子,眼里有精光闪烁:“祝长安害了我们潘府一个嫡子,自然要用他们祝家的一个嫡子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