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源头,这段复杂的感情只是为了满足皇帝的私心罢了。
不管是耿皇后、祝皇后,甚至是贞嫔,其实都是被迫裹挟进权力旋涡的可怜人。
想通了这一点,祝长安看着如今轻声细语讨好祝皇后的皇帝,只觉得无比恶心。
聪慧如祝皇后,想来应当现在也是和祝长安相似的心境。
自私的男人,真是令人作呕。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田才英才捧着两卷册子和一匹月华锦回来。
贞嫔今日是生是死,就看这一回了!
“陛下,奴才去尚衣局查过了。梅妃娘娘那匹月华锦当初刚拿到便拿去给自家侄女当作出嫁的添妆了,而梅妃娘娘的侄女成亲后便随夫家上任永泉乡,并未回过都城。”田才英将稍薄的那本册子递给皇帝:“梅妃娘娘当日为其添妆的物什都登记在册,还请陛下过目。”
皇帝接过册子翻开,看到上面的“月华锦一匹”便没再看,放在一边道:“接着说。”
田才英又拿出那本稍厚一些的册子递上去:“赵美人的那匹月华锦三月前便送去尚衣局做成了夏装,这是尚衣局的记录。”
皇帝这次没有接那册子,而是一言不发地看向一旁早已满头冷汗的贞嫔。
“陛下!妾是冤枉的!”贞嫔知道大事不妙,赶紧跪下叩头,磕得头白玉般的额头大片发红,又膝行至皇帝跟前抱着皇帝小腿辩解道:“妾从未动过那月华锦!陛下大可让田公公到妾宫里去查!!妾真的是冤枉的!!!”
“娘娘。”田才英放下尚衣局的册子,又拿出了那匹月华锦:“奴才已经将娘娘宫里的那匹月华锦带过来了。”
听到田才英说这便是自己那匹月华锦,贞嫔连忙飞扑过去,想要让皇帝看那锦缎:“陛下!真的不是妾!您看!妾的月华锦还是……”
“完好无损”四个字在贞嫔看清楚那月华锦的时候彻底说不出来了。
只见那月华锦明显被人剪去了一段布料,算算这面积,正与人偶身上的月华锦差不多。
皇帝自然也看见了:“贞嫔,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不可能!!!”贞嫔如同见了鬼,登时就把那匹月华锦扔了出去:“这绝对不是妾的月华锦!!!”
“娘娘,这是奴才方才亲自去您宫里的仓库找出来的,绝不会有错。”见贞嫔否认,田才英赶紧跟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