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莞宁吐了许久,方才觉得胃里没那么难受了。
太后瞧着也很是焦灼,这回她不敢怀疑顾莞宁不回宫里是拿乔了,只觉得顾莞宁当真辛苦。
生育之苦她自己是受过的,那时她怀皇帝的时候算是高龄产妇,所有孕妇经历过的一切艰苦她自己是经历过的,尤其眼下顾莞宁怀的又是她的孙儿,所以太后此时此刻就特别能共情顾莞宁。
太后一时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人,顾莞宁为了怀她的孙儿,吃了这么多的苦,从前她却那样对人家。
太后上前想要扶着顾莞宁,但顾莞宁仿若受惊一般的涟涟后退,看向太后的眼中有些惊恐,尽力放平语调道:“太后,您怎么过来了。”
她扶着肚子,神色中的警惕却是当不了假。
意识到顾莞宁在害怕自己,太后心中一时五味成杂。
太后久久没有说话,顾莞宁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孕妇哪里能跪呢,太后吓着了,想要扶起顾莞宁偏顾莞宁不肯,最后太后急得竟跟人一同跪了下来。
“太后。”顾莞宁额前生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一副弱不禁风又可怜的模样,“太后,臣女不是非要进宫的,臣女也没有那么多的非分之想,臣女只想求您,放过臣女腹中的孩子。”
“臣女会带着这个孩子远远的,不会因此碍着了您和贵妃姐姐分毫的。”
“您能不能不要对我腹中的孩子下手。”
“这......这也是皇上的孩子,臣女会努力不让她像臣女一样卑贱,一样的水性杨花,臣女会好好教他。”
“臣女知道那封圣旨不过是您无奈为之,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