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深陷沈贺氏之死的风波中,他刚刚才得来的好差事也没了,如今赋闲在家。
他越发将昌平公主视为救命稻草,不再如同从前那般清高,而是借着与顾莞宁和离的契机,光明正大的同昌平公主来往了起来。
昌平公主也将皇帝将娶新后的事情告诉了沈傲。
沈傲到底只是一介小官,各方面的消息并不灵通,便是皇后被贬为妃又被贬为婕妤的事情,沈傲也是才刚知晓。
不过他并没有将这事当成一回事,毕竟不论许婕妤如何,昌平公主都是皇帝唯一的女儿。
子嗣和女人于男人来说是完全不同的。
女人可以随便废立,但子嗣却是极重要的,更不要说昌平公主还是唯一。
在沈傲看来,皇帝即便立了新后,也碍不着昌平公主什么事。
自然,若许婕妤得势,于他来说还是好处更多的。
他满含担忧与关切的看向昌平公主,极有耐心的听着昌平公主的抱怨。
昌平公主道:“父皇和皇祖母太过分了,皇祖母一心要让自己的侄女进宫,私下里让她的侄女勾引我父皇,父皇更是为了那姜家的姑娘,用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废了我母妃的后位。”
“我那个时候也极纳闷,父皇怎会为了区区一个下人,就废掉我的母妃呢?”
“连皇祖母也对我说重话。”
“原来根本不是因为一个小小的宫婢,而是因为那位姜家姑娘。”
“皇祖母和皇上也太过分了,竟是半点不曾考虑到我。”
沈傲将昌平公主视为逆风翻盘的唯一指望,他眼下投其所好,但也不敢跟着昌平公主去说皇上和太后的坏话,只做出一副很关心的模样:“那宫婢的事是什么事。”
昌平公主道:“是谢宥的乳母,主动勾引父皇,偏生父皇那样一个严肃的人竟还上套了。”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
沈傲想到唯二的两次见到皇帝的模样,讪讪笑了一下。
男人自然最爱美色,尤其是皇帝那样的人,坐拥天下,爱的便该是最顶级的美人。
就譬如昌平公主,虽然身份高贵,只这容貌勉强可以称得上一声娇憨可爱,是万万及不得顾莞宁的。
尤其是生育后的顾莞宁,不仅不曾衰老,甚至更多了几分风韵。
想到顾莞宁,再想到那一日里的狼狈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