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妙荷心知遮瞒不过,正在满心苦恼之际,那边慕云似乎也有所感应,双眼蓦地睁了开来。
圣气归体同时,但见慕云一跃而起,三步并作两步趋至近前,满面关切的道:“师姐怎么了,为什么昏迷不醒?”
鱼妙荷娥眉紧蹙,不答反问道:“你现在境况如何,可已经破除煅筋锁脉手的禁制?”
慕云摇摇头道:“还不算破除,虽然煅筋之苦已经消解,但锁脉的禁制还在,眼下我最多只能使出三成功力。”
鱼妙荷松口气道:“那也很难得了,至少跑路的时候不算累赘,我也能省下几分心力。”
慕云不禁苦笑道:“邢……义妹方才跟晚辈提过,今晚多谢前辈关照,但晚辈自信并无罪过,实在不必跑路。”
鱼妙荷冷哼道:“浑小子恁地天真,若是没有罪过便不会受罚,天下还有冤假错案吗?”
“何况你有没有罪过还不好说,如果的确是你打杀了杜师侄,我一定亲手拿你归案。”
慕云大见无奈,眉头紧皱的道:“这件事情咱们稍后再说也不迟,但师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鱼妙荷登时噎住,邢稚莺见状难掩惊惶的道:“余姐姐真的受伤了?伤势严不严重?”
鱼妙荷看看无法,终是轻叹道:“小余姑娘中了我师兄一招穿心剑蛊,心脉已经受了重创,日后恐怕会……唉。”
慕云和邢稚莺察言观色,各自心头猛震,慕云更不由得惶然道:“日后恐怕会怎样?”
鱼妙荷踟蹰片刻,缓缓摇头道:“心脉既已受损,即便日后调理得当,也一定会落下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