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尊扬缓缓摇头道:“非也,此刻范某毕竟还不是阶下囚,饮茶的心境也有所不同,还望师姑娘担待。”
宫装女郎为之一滞,忍着气道:“要我担待不难,只是不知范兄如何在这荒山野地烹茶品茗?”
范尊扬轻笑道:“如何烹茶品茗,师姑娘稍后便知,贵处如今胜券在握,稍等片刻应该无关宏旨吧?”
宫装女郎终是不甘示弱,当下一扬眉道:“稍等自然可以,只盼范兄切莫一味拖磨、有失格调。”
范尊扬莞尔道:“这个自然,日落之前必定遂师姑娘之愿。咳……其实范某有个问题一直想请教师姑娘,倘若云顶蜃楼与刀剑封疆争雄到底,依你之见谁将略胜一筹?”
宫装女郎微觉意外,颦眉正声道:“云顶蜃楼只为武林公益,绝无与谁争雄之说,范兄这问题恕我无法回答。”
范尊扬嗯声道:“师姑娘教训的是,那范某重新发问。”
“倘云顶蜃楼为武林公益与刀剑封疆争斗到底,依你之见谁将略胜一筹?”
宫装女郎不禁怫然道:“范兄如此色厉内荏,不怕遭人耻笑?”
范尊扬摇了摇头,淡淡的道:“师姑娘不肯回答倒也无妨,不过范某还有最后一问,倘云顶蜃楼为武林公益与刀剑封疆争斗到底,依你之见谁将获益最大?”
宫装女郎眼神一凛,一时之间沉吟不语。范尊扬见状意味深长的道:“南方一只朱鸟已然成形,兵不血刃便驱逐了称霸十数载的江南剑盟,兰陵君胸怀天下,想必十分忧心吧?”
宫装女郎心念电转,冷冷的道:“恶虎失其爪牙,猛鸷失其羽翼,之后便都不足为患。”
范尊扬展颜一笑,轻轻鼓掌道:“如此看来兰陵君已经有应对之策,那是范某太过多虑了,争斗之事不说也罢,咱们还是乘兴聊聊茶道如何?”
宫装女郎粉脸一沉,不耐烦的道:“范兄有意插科打诨,我却无心与你应和,你若不肯束手就擒,我只好斗胆请教高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