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徇挑眉道:“方师兄有所不知,逐日者所求不高,在穷奇大陆经过,借道而已,与君子族无关。否则以其雄厚兵力,区区一会三宗七殿如何能够抵挡得住?逐日者更为我等侠义之士安抚古神,阻止古神子残害忠良,功不可没。今日我得神主大人援手助益,前来阻止这场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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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万斩默然无语,目前所见,逐日者没有杀进宗门,反倒是大陆本土古神为自身利益杀上门来,何其讽刺?
成白疑惑道:“盖前辈有此大志,我等心驰神往,却为何将我们也困入笼中?”
盖徇义正辞严道:“你等之中藏有大奸大恶之徒,一个也走不得。借此良机,除恶务尽,方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平大陆无妄之灾。”
岑革讶然道:“盖宗主,明明说阻止杀戮,怎地又成了铲除大奸大恶?”
盖徇喝道:“岑革,妖族贤者将你为首团伙多行不义告知于我,此间大恶人以你为最。诸如暗中害死上任厉佺龙头,谋夺行会大权,嫁祸于我剑宗弟子,主使五行旗主屠戮我剑崖山门,勾结器宗长老,意图谋取器宗宝物扩张势力,何等卑劣,罄竹难书,岂能放任为所欲为。”
成白恍然,心中暗道:“这是持人长短的好机会,报仇雪恨岂能错过?”
虫神听闻吃吃笑道:“君子族所为,虫族自愧不如远甚。”
岑革面如土色,叹道:“盖宗主,此事你找我一人便可,勿牵连他人。”
骨皇画皮面孔僵硬,不知喜怒,目光似乎在器宗几人身上扫了一圈,插嘴道:“这位勾结岑大龙头的长老,正坐在此处吧。”
方万斩不敢接话,心中暗道:“难怪岑革对器宗动静了如指掌,我本也有些怀疑,如今事态紧急,不是追究之时。”
盖徇却不容他不追究,直言道:“今日所有奸恶必声讨之,铲除之而后快,一个个非追根究底不可,否则休想走出缚尸笼,勾结岑革之人便是百炼堂主佟烽长老,你可知罪?”
佟烽神色黯然,俯身下拜,在地面连叩三个响头道:“掌宗师兄见谅,我只当为宗门留条后路,不料泄露隐秘,引狼入室,伤亡惨重。佟烽后悔莫及,只能粉身以报师门列祖列宗。”说罢再也没有起来。
庄泰来脸色剧变,将佟烽翻过来一看,已经自断心脉而死,又惊又怒,喝道:“佟师弟罪不至死,盖徇,你咄咄相逼,绝非正道所为。”
盖徇咬牙切齿,冷声道:“我剑崖二十八位长老中毒猝亡,二百余名弟子惨死,不了了之,何人讨过公道?你器宗吗?还是堂堂圣殿,偌大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