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吐出一口浊气,道:“果然是条汉子,好了,好了。”舒窈将刀伤药涂抹在了他的伤口上,又用白布一圈圈缠好,转身吩咐道:“风尘,你去找借宿的大娘,让她帮忙煮点清粥,他现在需要补充体力。”
“好,我现在就去。”
宫昀傲被疼痛折磨得浑身无力,动了动干哑的嗓子,虚弱地开口:“谢谢姑娘,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姑娘芳名,为何会救我?”
舒窈见他如此执着,回道:“是我师傅派我下山来救你的。”
宫昀傲幽暗的眸子尽显疲态,强撑着身子道:“你…和你的师傅,我们认识!”
闻言,舒窈轻挑了挑眉峰,问道:“为何这样问?”
“不是问,是肯定。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又说是你师傅派你下山的,我想,你是怕我认出你!”要不然,为何蒙着轻纱,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宫昀傲紧紧地盯着舒窈的美眸,似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什么!
听后,舒窈心里一阵腹诽,这太子也不傻嘛!
“想多了,话多不利于养病。”舒窈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绕到桌前,倒了杯水递到宫昀傲的唇边,“润润嗓子,好好休息。”
“谢谢。”宫昀傲也不再纠结,既然不想说,他也不会逼问,只要知道她是友而不是敌就好,后面的路还是未知,他有太多的恨,没有时间去想这些。
月朗星疏,七月本该酷暑般的天气,现在却是冷风阵阵,像是有危险的事情发生一样,让舒窈顿感不安。
“老大,这天气好怪异,这么冷不会要下雪吧?”话音刚落,天空飘落一片白色晶体落在了风尘不可思议的脸上。
风尘掬起脸上的冰凉,定睛一看:“卧槽!真下雪了,七月飞霜,定有冤情。”
“你这张嘴真叫嘴。”舒窈调侃性地回了一嘴,望向天空,片片雪花肆意地飘落,越下越多、越下越大。
果真下雪了。
太子冤屈!!!
时间一晃,五六天过去了,宫昀傲在床上足足躺了七天,才养了些许血气,这会儿终于忍不住,想要到院子里走走。
“我说太子啊!你能不能老老实实在床上养着啊,你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呢!一会老大回来了,肯定要骂我了。”
风尘在厨房忙着煮药,看见宫昀傲扶着墙走了出来,吓得仍下扇子追了出来,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宫昀傲。
“风尘,我就想下地走走,老在床上躺着,我的腿脚都麻木了。”宫昀傲淡淡一笑,问道:“你很怕她?”
“才不是呢!”被说到痛外,风尘极力的否认。再一抬眸,见宫昀傲带笑的唇角,似乎被这浅浅的笑意迷倒了似的,脱口而出:“是从小怕到大。”
“原来,你们还是从小到大的情义。”宫昀傲闻言,有些伤感,皇家的兄弟情感和民间的相比真的是好讽刺。
“不好了,不好了,官兵来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婆子一脸惊慌失措地从外面跑回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