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舒式怀谦虚地拱了拱手。
舒式怀被恭维得有些脱不开身,当看到从他身边走过的凌愠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忙伸出手,唤住了他,“凌大人!”
凌愠闻声,侧头看去,表现得不卑不亢,“舒大人。”
舒式怀眸光一亮,趁机赶紧冲出了围上来的众朝臣,与凌愠并肩向前走去…
“哎?舒大人!”为首的林重等朝臣在他身后唤了一声。
凌愠看了眼身后,对舒式怀仍旧点头哈腰的那些朝臣们,顿时也兴起了玩心,“看来,最近舒大人春风得意的很呢,每天,满朝官员都在议论你家女儿深得陛下宠爱,不久,你们舒家也是无上盛宠啊…”
舒式怀一听,马上脸就一绷,“凌大人,连你也调侃我?”
凌愠捋着胡须,轻笑:“哈哈哈……我不是调侃你,是你这个国丈当定了。”
没想到这舒式怀转变了不少,也谨慎了,看来,这舒窈对他影响颇深。
两人有说有笑地前行,身后,一双厉眼远远地盯视着舒式怀,颇为不满。
“费将军,他舒式怀是个什么东西,凭借卖女还想当国丈?”男人满眼不屑,对朝堂上的言官更是没有什么好印象。
他们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就可以在朝堂上有一席之位,这令他们这些战场上杀敌的武将身居何地?
费江听罢,冷声轻叱:“马统,慎言。”
“末将只是不甘心,替您感到不值。”被叫马统的人身居中郎将,看起来三十有余,是费江亲手提拔的手下。
费江面色淡淡,诉说着事实,“他舒式怀在皇帝眼里什么也不是,但是,他养了一个好女儿,那舒窈可不是一般女子,她救过陛下的命,而且可不是一两次,可以说他们是青梅竹马、患难与共、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
虽心有不甘,但,这却是事情。
当初,在北周边境打仗时,舒窈就已经表现得有巾帼不让须眉的一面,所以陛下对她的喜爱是阻挡不了的。
马统闻言,并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可是,将军,你甘心吗?若是那女人封后,你妹妹怎么办?她可是从小就钟情于陛下,为了陛下可是做过傻事的啊!”
“难道,你甘心后位被舒家夺去?将军为陛下出生入死,平乱宫中叛乱有功,陛下非但没有嘉奖将军,就连这后位也不曾对你透露半分,难道将军甘心妹妹屈居人下?”
费江一听,面色一凛,赶紧出声呵斥,“我已是一等建威大将军,你还想如何授封?切莫再说这些浑话,若是让陛下听了去,没有你好果子吃。”
见费江一脸严肃,马统顿觉失言,马上颔首认错,“末将知错。”
对于马统的一番言论,费江虽没有正面回答,但是,他的话多少是听进去了,他谨慎地提醒道:
“你的意思,本将清楚了,以后莫要再提,陛下并不是昏庸帝王,心思深沉着呢,岂是你我能揣度的?小心祸从口出啊。”
“是。”马统低眉拱手,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