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如墨,一身黑衣劲装的北冥夜,一路一痛地走在长街的尽头。
他的身后还跟着他的手下炎烈,见主子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主子,既然您这么喜欢那丫头,为何不把她拘在身边?她在能耐还有幽冥府厉害不成?”
北冥夜惨淡一笑,沉沉地开口:“丫头的性格宁折勿弯,若是强行的将她禁锢在身边,恐怕只会两败俱伤,过刚易折的道理你不会不懂……”
“难道你忘了,她在幽冥府制造武器的那三个月,为了不被我控制,逃出幽冥府,她孤注一掷,将自己的全身绑满了炸药,她是做了最后的打算,就是想要与我同归于尽的……”
经北冥夜这么一提醒,像是脑海中劈过一道闪电,令他如梦初醒,“属下草率了,主子说得有道理。”
炎烈心疼主子,见不得他这般痛苦的模样,走在身后的他突然狠厉地开口:“主子,恕属下多言,若是没有那皇帝,属下相信,舒窈一定会爱上你的……”
北冥夜一听此言,心头像是有什么东西陡然梗住。
脸色一变,全身轻颤,他只觉喉头一阵腥甜,旋即,嘴角缓缓涌出一丝殷红,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滴在地上,扎起一片尘土。
“主子!”炎烈惊呼一声。
“您吐血了?!是谁打伤的您?是舒窈吗?”炎烈惊呼出声,这怎么可能,主子的武功与内力,这世上可再找不出第二个人,那还能有谁?
热血涌上喉头,呛得他喘息困难,北冥夜抚着疼痛难忍的胸口,声音沙哑低沉,“没有人伤得了我……这世上唯有她能伤害得了我……”
炎烈见状,赶忙从怀里掏出一瓷瓶递了过去,紧张道:“主子,属下这有内伤药,您服一颗。”
炎烈心急如焚,这是何苦呢!天下好女人千千万,何必为了她劳心伤神,折磨自己呢!
北冥夜缓慢地挥掉了他伸过来的药瓶,炎烈诧异地望向他惨白如纸的俊脸,唇角还挂着一丝鲜血。
北冥夜惨然一笑,“你不懂,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先爱上?!呵呵!
本来,他原是可以得到舒窈的一颗真心的,本来那丫头是先对他动了情的……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将丫头推了出去;
是他几次三番地派出杀手想要她命;
是他把丫头对自己的信任一点点地消磨掉,最终,错过了她的丫头……
他彻彻底底地将丫头弄丢了……
心碎神伤,灵魂无处归属和安放……
簌簌的下雪声仍持续着,像条奔流不息的河……
与丫头相识的过往点滴,犹如过尽千帆皆不是,晖脉脉水悠悠的沦然肠断……
那个扬言要废掉他第三条腿的女人……
“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敢如此欺辱我,你是第一个。”
“再看,小心我挖掉你的狗眼……”
“如果小女子没有记错的话,无绝公子有一个人人称颂的性子,那就是他自视甚高,从不会做出觊觎将别人财物纳为已有的毛病,因为,他觉得,以他自身的才学,怎会去偷,怎屑去抢?”
“不愧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无绝公子,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