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费江大惊失色,心脏猛沉,惶恐地伏地哀饶,“陛下,臣冤枉啊!”
宫昀傲横眉冷竖,指着跪地不起的费江,怒骂:“顾琰以死换来你的累累罪证,你还敢喊冤枉?这些证据都够判你死刑了!”
“你与匪寇同流合污,深负皇恩,你对得起孤对你的信任吗?”
“陛下,臣没有!”费江红着眼,矢口否认。
林重见状,忙不迭地屈身向前叩拜,辩解道:“陛下…此事,诸多疑点……还请陛下深思,不能偏信谗言!”
宫昀傲的视线冷冷地扫了过来,他目色冷寂迥彻,如利刃般锋利,一刀便扎入了林重的眼底,“林重,你侮辱皇贵妃在先,现在又敢为罪臣脱罪,孤看你这头上的乌纱帽是戴够了。”
“陛下……”林重心下大骇,一双大眼充满了惊惧之色。
还不待他磕头求饶,就见上首的帝王冷厉地质问:“林重,燕王谋反、逼宫时,你就极力为燕王说项、脱罪,今日你又重蹈覆辙,到底是何居心?今日,你又以下犯上,屡次冒犯孤和皇贵妃,看来,你对孤很不满啊!”
林重一听,吓得浑身冷汗直冒,惊惶失措道:“陛下,微臣并无此意啊,微臣知错,请陛下宽恕。”
宫昀傲背手而立,将视线缓缓收回,才冷冷地道:“文部郎林重,着即免去文部郎中之职,脱去官帽、官服,轰出大殿。”
林重惊骇过度,伏地哀嚎:“陛下恕罪啊!陛下……”
殿前武士立马横刀上殿,毫不留情地摘掉了他的官帽,两个武士再一扯一拽间,一把就拉下了林重的官服……
却不想脱掉官服的他,一下就挣脱开,踉跄着连滚带爬地来到费江的面前,他颤抖如筛糠,惊惧地哭喊道:“费将军,您替下官说句话啊!”
费江见状,简直气结,他自身都难保了,还能为他说话?
此时,费江早已一脑门子的冷汗,心里更是忐忑惊惶。
“来人,将他拉下去。”宫昀傲冷声下令。
“是!”殿前武士一把拉起林重,向外拖去。
“皇上恕罪啊!”大殿里,远远传来林重哭天抢地的狼嚎声。
群臣惶惶,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拖走,无一人敢上前阻止,让他得罪谁不好,敢动皇帝的女人,他是真的敢往枪口上撞啊!
活该倒霉看不清形势,甘做费江的马前卒。
“孤若不让京城为之震上一震,孤绝不罢休!”
看着宫昀傲的神色,众臣忽觉暴风而至,人人都说,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这一刻他们信了!
普天之下,没有人能够与宫昀傲一争长短,无论是他手中的江山还是他爱着的女人,都不容旁人觊觎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