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叶侍妾知道了青柳巷、知道了楚亦姝,这才借口身体不适的法子故意将王爷截回去,不让王爷过来呢!
“许是巧合吧。”
楚亦姝淡淡回应,叫人半点也瞧不出情绪。
但,这一次方嬷嬷还真没猜错。
往后几日,每次秦王派人来青柳巷传信,说他晚上会过来,可到了晚上,楚亦姝等来的全是叶薇胎动难受,秦王得赶回别院的消息。
方嬷嬷气得不轻,“怎么这样啊!”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回回都这样,真当他们是泥糊的小人,一点脾气也没有么?
荣喜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不住朝楚亦姝低头赔礼,说:“楚姑娘,王爷,王爷他——”
“无妨,今日天气燥热,若再心急容易上火,公公喝杯茶吧。”
楚亦姝依旧像没事人一般,又为荣喜斟了杯茶。
方嬷嬷觉得她真是无可救药,待荣喜一走,立刻说:“姑娘!叶侍妾几次三番截走王爷,摆明了是故意分走王爷对你的恩宠,姑娘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再这样下去,等到防御工事修筑完毕,王爷哪儿还会带着她一同回京?
楚亦姝眼皮也不抬,只低头看书:“若王爷的心意与恩宠真能被截走,那再着急也无用。更何况,凡事都要有个度,是吧?”
闻声,方嬷嬷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什么乱七八糟的,真是个空长了漂亮脸蛋的绣花枕头!跟着她怕是没什么好前程了。
见方嬷嬷面露鄙夷之色,楚亦姝唇角微微上扬,放下书卷,进屋将秦王前些日子派人送来的青水香点上,便上床安置了。
方嬷嬷啐了一口:王爷没来还有心思点香!!
楚亦姝说得没错。
有一有二,却不能再三再四。
别院里。
秦王看着跪着的大夫,怒问:“到底怎么回事?”
治了这么些日子叶氏不仅不见好,身体不适的次数还越来越多,他究竟是怎么治的?
天皇贵胄,气度威严。
秦王的怒气压得大夫额头冒汗,周身打颤,道:“王……王爷……叶侍妾她……”
“说!”秦王目光愈发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