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姝拢了件外衣,掀开帘子,“春儿,去打听一下,发生什么事了。”
先前那声音听着不对劲。
很快,顾春儿拧着眉心回来,“姑娘,是芷岚。”
昨儿个夜里,芷岚进了秦王的马车,爬了秦王的床。
楚亦姝惊愕:“爬床?”
这手段可不高明。
那边,秦王醒来后看着自己混乱的里衣,以及瑟瑟发抖跪在车下的芷岚,头疼得厉害。
他按着太阳穴,回忆昨晚的事。
他记得,他口干舌燥得厉害,让芷岚送水来。他喝了几口,不仅更觉心烦燥热,还晕晕乎乎,再然后……
芷岚就大着胆子凑到他身边,扶他到旁边躺下,伸手攀上他的胸膛,为他褪下衣衫,做起了那种事情……
秦王意识到芷岚送来的水不对,让高祥拿了杯子去查。
很快,高祥回来说:“王爷,大夫说这水里面有叫人意乱神迷的东西。大夫还说,这杯里的东西放得不多,服下之后不易察觉,只会觉得是自身的欲念比平时多了些。王爷先前火气重,想来就是这东西影响的。”
“混账东西!”
秦王满面怒火,心里跟吞了苍蝇似的难受。
先前,他一见着楚氏就把持不住,还以为是自己太过放纵,为此还刻意疏远了楚氏,却不料,竟是这丫头胆大包天给他下药。
甚至这丫头昨晚还在他没有那个心思的情况下,将他……将他……
这算个什么事!
“王爷……奴婢……奴婢知错了……”
芷岚低头跪在车下。
她嫉妒楚氏、痛恨楚氏,可王爷宠着楚氏,凭她自己根本解决不了楚氏。
所以,她就想了个借刀杀人的法子,让王爷过分宠爱楚氏,这样一来,回到京城,王府的那些女人定会想方设法剥了楚氏的皮!
谁曾想,楚氏竟是个无福的,承宠没几日就病了。
原本这个时候,她就该收手的。
但,她见秦王在药物的影响下,燥热难耐、口干舌燥,那个在她心底扎根已久的念头又冒了出来。
为什么,她不能趁着这样好的机会,当上王爷的女人呢?
于是,昨晚她大着胆子在秦王的水里又加了点东西,眼瞧着药劲儿上来,便照着心里预想过无数遍的样子,使出浑身力气不断引诱挑拨,终于成为了真正的女人。
如今她虽被王爷呵斥、跪在车下,可回想起昨晚放纵快乐的情形,她依旧心满意足、甘之如饴。
秦王见她红了耳根,便知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