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药也好,伍厨子来赔罪也好,虽都是秦王过问的缘故,但,秦王能知道得这么快、这么全,自然是因为荣喜和高公公。
荣喜笑笑:“姑娘言重了,奴才和师父不过是据实回禀而已。”
“我们主子人微言轻,公公能据实回禀已是十分难得,公公就收下吧!”
春儿将银子往荣喜怀里一塞,荣喜也不好再推辞。
——
秦王让人给墨韵轩送东西的事,很快在后院传开。
旁人或许只关注秦王送去的笔墨纸砚和珍贵补品,私底下暗暗酸上几句,但汪侧妃却注意到秦王特地叫人给墨韵轩送去了治外伤的药。
汪侧妃拿了把小剪子修剪花枝,她语气幽幽,问:“王爷好好的给墨韵轩送伤药做什么?难不成,墨韵轩的那个小贱蹄子还将我罚跪的事告诉王爷了?”
红竹低头回话:“楚氏她也敢?主子放心,奴婢已经向王爷身边伺候的人打听过了,楚氏老实巴交像个闷葫芦,在王爷跟前一个字也不敢乱说。”
“哼,谅她也不敢在王爷面前攀污我。”汪侧妃笑容灿烂,很是得意。
不过,红竹却有几分担忧,她说:“主子,王爷他……罚了膳房的人。”
那两个小太监从墨韵轩回到膳房没多久,王爷身边的高公公就将他们两个赶出王府,永不再用。
“主子,王爷会不会……知道什么了?”
“怕什么?便是给伍厨子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出我来。”
汪侧妃剪下一朵花枝,放到鼻边轻轻一嗅,觉得味道不甚独特,便毫不在意地扔到地上。
“更何况——”
汪侧妃又说:“就算王爷真知道了什么,王爷如今也只是将那两个小太监赶出王府不是?王爷这是在围护我,不叫我真的被牵连进去。”
王爷对她宠爱多年,她的父亲也在圣上面前多次替王爷说话办事,她坚信,王爷心里定然是有她的,绝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侍妾而怪罪于她。
汪侧妃信心满满,但,秦王接下来的态度却结结实实打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