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到时,楚亦姝正在小憩。
原本这种情况,秦王都是不让人叫醒她的,等她睡到自然醒。
可今天,他实在等不及要将张之舟送来的好消息告诉她了。
楚亦姝揉揉眼睛,稍稍嘟囔着腮帮子,有几分起床气,“王爷?怎么了?”
秦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臂,将那两封信递给她,语气里满是宠溺:“你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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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楚亦姝一下认出信封上楚归洵的字迹,她已经有大半年没有他们的消息了,她自然第一时间就要拆楚归洵的信,但秦王却拦住了她,让她先看张之舟的信。
楚亦姝拧了眉,似有几分小脾气,张县令的信她才不关心呢。
秦王轻声哄她:“你看了就明白了。”
“好吧。”
楚亦姝瘪瘪嘴,将张县令的信打开,很快——
她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向秦王,“归洵,他,他帮张县令抓到了北狄的先锋队?王爷不会拿我寻开心吧?”
“信上有戎城知县的官印,怎会有假?”
秦王悠悠往后面的榻上一靠,脸上满是欣赏的神色,他说:“没想到啊,你弟弟还是个奇才!”
虽然身处险境,下一秒就可能没了性命,但楚归洵还是敏锐地观察到,那些人不似寻常马贼般散漫,一举一动都十分恪守规矩。
他注意到他们的刀不仅样式相同,就连刀身、刀刃的锋利程度都是一样的。普通马贼的刀剑大多都是抢来的,不会这样规制工整。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一个人或许样貌、装束可以改变,但长年累月的习惯浸刻在骨子里就不好改了。
楚归洵认出了那个自称老四的人半跪认罪时行的礼,是北狄人惯用的礼仪。
张县令根据楚归洵的线索,立刻派人给刚调来边境驻扎不久的西河军大帅,乌钊,送去消息。
乌钊果断派出轻骑兵,长夜奔袭,将那一撮北狄先锋队悉数截获!
“你可知道,你弟弟也在乌钊将军的轻骑兵里?”
“什么?他怎么会成了轻骑兵?太胡来了!简直胡闹!”身为亲人,最关心的便只有亲人的安危。
然而,秦王眉梢却往上一挑,语气更是激昂:“怎么,你对你弟弟就那么没信心?”
“王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