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很清楚汪赫词跟她的亲密程度比起汪普差很多,但她每次见面都忍不住再试一试。
“你事太多了,我才不去。”汪赫词道。
“我哪儿事多了?”
“进屋第一件事洗手,换衣服、挂衣服,穿外衣不能上床,不写完作业不能吃饭………”
“这叫事儿多?谁家不是这样,你在你爸那现在都穿着外衣上床吗?”
“当然不是啦,在您的英明领导下,我们现在已经自动自觉的完成了这些任务啦。”
“我不信你爸爸会改。”
“真的,我爸现在进屋都先洗手换睡衣,再把衣服挂进柜子。”
文久一不信,只觉是汪赫词在美化汪普,汪普对她来说是奇葩般的存在。他们结婚七年,文久一骂了七年。
进屋不洗手不换衣服就瘫在床上玩手机,满地的袜子、藏在角落的内裤和开门就掉落满地的衣服;
每个早上,桌上都会莫名出现四五瓶只喝了一半的饮料,永远不会关上的抽屉………
汪普真的是传说中酱油瓶子倒了都不会扶一下的神人。
文久一觉得他奇葩不是因为这些细节。
而且正常人面对文久一初期的建议、中期的抱怨、后期的破口大骂,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改,要么离。
而汪普是我也不改,我也不离,你能拿我怎样。
想到汪普她脑海里都是她出差三天回到家,餐桌和茶几上摞满已经发霉的外卖………
她一度告诉自己,男人结了婚都这样。
直到她跟舒若申一起生活时她才知道,男人是可以干活的,自己没来得及洗的内衣是有人会帮忙洗的,放在水槽里的碗筷是有人会刷的,她找不到的东西也是有人记得放在哪里的,说过一次的问题爱你的人是会改的……
“妈,我还是在爸爸家住吧,反正咱们住得近,我可以随时去你家。
我很想跟你在一块生活,但你还有成成,爸爸只有我了。”
文久一听女儿这样说内心五味杂陈。她以为女儿性格开朗神经大条,父母的分开不会对她造成太多影响。
但孩子终归是孩子,她是会在意的,尤其她还有个天天给她洗脑的“好爸爸”。
但更让文久一伤心的是,汪赫词是她一手带大的,她父母不可能帮衬,汪普更是什么都指望不上的巨婴,后期根本不回家。
那些凌晨还在哄睡的日夜,三餐无微不至的喂养,每天想方设法的逗女儿开心,城市里每个淘气堡都有她俩的身影…
而这些记忆最终都抵不过汪普那句“你妈不要你,跟别的男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