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若申下了飞机一路都在打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说话声音有点大,能让文久一听见他是在跟租车公司联系,而不是其他人。
文久一见他打电话也想起曲成,她拿出手机,曲成并未发来任何消息。
她本想直接打过去,犹豫再三,还是只发了条信息,“我落地啦,你那边处理的怎么样?”
然后像完成工作打卡一样,把手机放进包里。
至于文久一为什么不爱打电话,大概是怕被拒绝吧。
小时候,她几乎每天都被锁在他爸办公室。
她经常打电话问父母什么时候来接她,那边都是不耐烦的语气,指责她频繁打电话,会给他们添麻烦。
所以文久一从小到大,对打电话都很有阴影。她害怕听到电话那边拒绝的声音,任何理由都无法让她接受。
索性就不打了。
这个习惯,在当时跟舒若申在一块时,也没有改掉。
哪怕舒若申不会错过她任何一条信息,也几乎等不到她的电话。
而且除极特殊情况,她的手机永远都是静音的。
舒若申说这是渣女惯用套路,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但是只有她知道,她害怕听到铃声响起,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的心悸。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机场,舒若申回头见她没跟丢,继续往停车场走。在指定位置,拿到了车和钥匙。
车子是按照曲成的习惯定的商务,舒若申在谈还车时间及相关事宜,文久一直接坐在后排中间。
舒若申上车,启动车子,打开导航,全程107公里,大约用时1小时24分钟。
刚才这一路文久一走得气喘吁吁,舒若申从后视镜看见她汗涔涔的样子,把空调开的很大。
车子开出机场,曲成打来了电话,“到了,怎么样?那边热不热。”
“好闷好闷啊,你那边怎么样了。”
“还好,人抢救过来了,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全身多处骨折,需要修养很长时间。不过这样已经算幸运了,放心我会安抚好的。”
“那你什么时候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