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每层楼都黑着灯拉着窗帘,同事大部分都在午睡,睡不着的在工位安静的看手机。
文久一回到工位,靠在椅子上,思潮起伏。
不知道舒若申爸爸的生病对他来说算不算麻绳专挑细处断,他刚刚好起来一点点,脑出血…要花很多钱吧。
这么多年,文久一从没怀疑过舒若申的能力,除了股票上的投机,舒若申也算是肯努力有思想能做实事的人。
就像现他收了曲成的钱,就事无巨细的跟着做,证明自己的同时,他也在不断学习,不断提升。
文久一曾经问舒若申,你为什么不让你表哥帮你在公司晋升,走走仕途呢?
舒若申不屑道,“谁刚开始工作的时候不是斗志昂扬,满是干劲儿?只是在一次次中伤与失败中就慢慢看清了。我只能做到不与恶人为伍,做不到加入。
如果这里有一个好的领导者,像你们那个狗领导之类的害群之马还会存在吗?这个地方往好了说是公司,往坏了说就是一个剥削主义阶梯。
kpi压榨你,奖金诱惑你,上层剥削中层,中层打压基层,只是你们那个狗太过分了,其他的中层没她那么夸张和明目张胆而已,但都没有好到哪里去。
一个每个月只给我开4000,还需要我去上级部门,动用私人关系撤销各种不良数据,替他们抗雷的公司,也就只配得到我的摸鱼。”
舒若申这番说辞当年的文久一并不认同,她觉得她要是能转正,依旧会“我待公司如初恋。”
但如今她已经跳脱出那个只有工作的生活。回头再看,舒若申说的没错,她竟有些心疼他。
拖累他的家庭,看不到光明的工作,没有爱情的婚姻。其实曾经文久一经历的,舒若申也都在经历着,他从未比她好过多少,却把所有的光和热都用来照亮她。
想的多了,眼前难免朦胧,文久一看了眼时间,这个时候打电话给秦茹也不太好,毕竟是午休时间。
30s思想斗争后,文久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