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从起初的欣然答应,变得我一问就支支吾吾。说现在办事很难,关系不好找。并反问我,跟这个文久一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总帮她办事。
我跟表哥平日虽说聊得多,但一周两周才见面约个饭,其余见面也多是在工作时间。我的私事他不清楚,我不能让他知道我跟文久一的关系,更不能让他知道我搬出来。
毕竟我工作上要指望他照拂,他还有20多万放在我的账户里,如果让他知道我这些事,万一他也按捺不住,保不齐他会有什么想法。不管他是跟我表白,还是想把钱要回去,对我都是不利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瞒住他就好了。
但工作这边,我迟迟没办法跟文久一交代。
一个周五的晚上,我们吃过饭躺在床上聊天。文久一电话亮了,看的出她很畏惧,求助般的看向我,我看了一眼屏幕,是她爸爸。
在一起这么久了,很少见她爸给她打电话,也很少听她提起她爸妈。
印象中她爸联系过她两次,都是说车要保养了,如果换配件,要换最好的,别她什么都给自己最好的,给车换一般的。没有她爸,她这辈子都开不起这么贵的车。
文久一每次接他电话前都要做好久的心理建设,挂断电话都会失落很久。
她眼圈有些红的看着我,接起来。她没有公放,但房间很安静,我能听到那边说些什么。
“听说你搬出去了,不跟汪普过了。这人要是不要脸,从小到大都一样。你爱死不死我管不着,那车是为了让你带孩子才买的。你不管孩子,赶紧把车给我送回来……”
我一把抢过电话,直接挂断,把那个号码拉黑,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文久一失声痛哭,哭了很久很久,直到抽泣的没有力气,才渐渐平静下来。
我知道她的委屈不仅是这通电话,更是跟我一起生活后的种种无奈,只是她无人可说。
我是了解她的,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她咬碎牙,也会挺到最后。
这次文久一没有一如往常的听话,没有把车还给他爸妈。之前他们虽然不常联系,偶有联系也是指责谩骂,但文久一对他们是言听计从的。她很叛逆,唯独对她父母这般,也许这是她发自内心对亲情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