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城的新县令和楚姜临交接好工作后,亲自出城送别楚家军。
看着眼前棱角分明的少年,新县令自始至终都不敢怠慢。
看着白木城上的牌匾,楚姜临收回目光看向新县令:“县令不必相送。”
话落,男子拽着缰绳掉转马头。
白木城的百姓都来迎送,结果他们只看到大祁的小将军带着军队策马南下。
……
收到楚姜临已经在路上的消息,东宫里的太子殿下,脸色逐渐缓和。
这些日子,朝廷许多大臣给他施加压力,他没有办法,只能派人招揽许多工匠修建镇压塔。
而长寿宫内,他是用自己的身份施压,才进去了两次。
只是进去那两次,祁礼都在。
昭帝躺在床上不说话,甚至不愿理会任何人。
他和祁礼在寝宫内站了好久,也不见父皇传话。
祁舟没有办法,只能离开。
每次离开,祁礼总会冷嘲热讽几句。
不过他不做理会,只要父皇没突然离世,等楚姜临回来,一切就都会有转机。
祁舟还派了谢将军在长寿宫外待命,一时祁礼也不好轻易动手。
只是当天在收到楚姜临正在路上的消息,祁礼在夜里便动了手。
祁舟匆匆赶到时,寝宫内的香薰夹着血腥味十分刺鼻。
坐在椅子上的昭帝,神色呆滞,似乎陷入了什么魔怔中。
外面谢将军和司徒陌的人对峙上,双方都没有动手。
在祁舟的视线里,半跪在椅子旁的祁礼,正一脸孝顺的用布给昭帝擦拭着脸和脖子以及手。
烛火在寝宫里摇曳,常年跟在昭帝身边的王公公死了。
“祁礼,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太子指着地上的王公公,开口质问。
安静的寝宫内,传来笑声,神情自若的祁礼,缓慢将视线落到祁舟身上,“太子殿下不是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