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眉眼划过一丝无奈,极为自然的用袖口给怀里的小少爷擦了擦汗,在看见人站稳后另一只手拿出了一串糖葫芦。
“给你。”
一颗颗饱满红润的山楂外裹着一层晶莹的糖衣,看着就让人欢喜。
白以尘也不客气,接过来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从舌尖传到心底,“为什么给我带糖葫芦?”
男孩轻笑一声,嘴上的话却不着调,“因为我掐指一算,你上辈子买糖葫芦的时候因为掉在了地上一口没吃到,于是可怜兮兮的抹眼泪。”
“而我呢,怕你的眼泪把人淹了,所以这辈子就大发慈悲的给你买一串尝尝味。”
白以尘难得翻了个白眼,觉得这男孩人不错,但就是不好好说话,总想着气他。
但白眼翻到一半,他顿住了。
!!!
他!白以尘!一个成年人!居然幼稚的翻白眼!?
但转念想到身体偶尔不受控制的事,他很快就心安理得了。
另一个白以尘做的事跟他白棉花有什么关系?
正陷入自己思绪的白以尘没发现,被他称作‘不着调’的男孩眼中的柔软喜欢与压抑愧疚。
也没发现那几次想要抚摸他脑后,又在即将触碰到时蜷缩的指尖。
就这样吧。
他想。
白以尘发现这个男孩总是神出鬼没的,每次都在沈莹离开后突然出现,而每次过来都会给他带各种小点心,再给他讲述集市上的事,例如:
“总是挎着一个篮子卖花的张大妈最讨厌别人叫她大妈,每次有人这么叫她,买花的时候都会被贵卖一文钱。”
“有个卖糕点的小贩年纪不大,却很喜欢钱和跟别人聊天八卦,有时候讲着讲着想不起来了就会抓耳挠腮闹心一整天。”
每当讲完这些,白以尘的手里就会被男孩塞一把剥好的花生,他问过,“我自己可以剥的。”
男孩头也不抬,撸了一把他的脑袋。
“吃你的。”
于是他就不说话了,奢侈的一次吃两粒,很过瘾。
有人给他剥也乐得轻松。
这朋友没白交。
等到晚上白以尘再次失去身体控制权时,一觉醒来的他发现自己身高窜了一大截,突然就从男孩变成了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