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越乔觉得心口涨涨的,她赶紧闭上嘴,生怕溢出口中的声音会打扰到他。
稍微平复了下心情,申越乔用右手握了握林弘乐抓住自己胳膊的手,轻声附耳说道:“我不走,我就在这里。”
她的声音带着气流涌入林弘乐的耳中,林弘乐只觉得耳朵痒痒的,但也实在没有力气去揉一揉,只得偏了偏头。
申越乔把被子放在地上,她盘腿坐在地上,两只手却握住林弘乐的手,看着看着,就这么睡了过去。
而那边的申悔一开始被林弘乐关进柴房,他并没有吵闹,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心情开始焦躁起来。
申越乔竟对他不闻不问,任由林弘乐作践他?
而申衣因为他与申悔一开始在人牙子那里就是在一起的,且说实话,他的出身比申悔还要高,他又比申悔年长一岁,所以心里一直把申悔当做弟弟一般看待。
只是无奈他说过申悔几次,申悔不仅不听,反而还与他起了龃龉。
但是申悔无情,他申衣不能无义!
于是他借口自己肚子有些痛,让申渐自己看一会门房,就偷偷去了柴房。
他把自从申悔关进柴房之后所有的事情都隔着柴房的门告诉了申悔。
申悔一听,心里气炸,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还是大家族出身,如此下作狐媚,连那小倌楼出来的都不如!”
申衣一听,头疼,他好言好语的劝道:“家主心里有主君,她心里没有你,稚弟弟,你何苦非要做一个侧夫?”
稚,是申悔的名字,申衣很希望这声稚弟弟可以唤醒申悔的理智,念一些昔日的感情能够听进他的话。
申悔一愣,很久没人再叫他的名字了,他不是申悔,而是正四品中书令楚家的嫡子楚稚!
虽然礼部尚书林大人是正三品比他母亲要高两阶官阶,但是他林弘乐只是林大人的庶子罢了!
庶子,怎能与他这个嫡子相比?
庶子,不过是不能随意发卖的奴才罢了!且林弘乐长相丑陋,哪有他花容月貌?家主怎能待他如珍如宝,视自己如同敝履呢?
申衣没想到,自己这声稚弟弟,不仅没有唤醒申悔的理智,反而把他推向了更加骄傲偏执的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