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摆摆手,“无事。”
谷秋有些尴尬,实在是场面太容易让人误会了,捡起药箱给李牧把脉包扎。
李牧蹙了蹙眉,将手收进袖子里,“这点小伤,不需要。”
赵葱在一边开口道:“公主的侍女如此不信任将军,想必公主也没多信任将军吧?将军不如回赵国吧?”
这边李牧犟着不需要包扎,那边赵葱吧啦吧啦说个不停,嬴栎有些上火。
强行摁着李牧包扎。
又冲着赵葱撒气,“赵迁要是投降,就将王玺国书准备好,要是不投降,就洗干净脖子等着秦军破城!”
“你,出门左转,好走不送,卿锦跟着,将他砍了!”
赵葱有些愕然,当着他的面,让他走?然后砍了?
“诺。”卿锦应道。
“请吧,赵将军。”卿锦阴阳怪气的。
既然左右都是一死,赵葱索性捡起剑刺向嬴栎。
赖于煤炭的使用,秦剑要更坚硬更锋利。
谷秋抽剑打断了赵葱的剑,赵葱目瞪口呆的看着断剑。
谷秋剑锋一转,刺进赵葱的心脏,行医的人,能救人,也最会杀人。
“公主,邯郸城破!”王翦那嘹亮的大嗓门传来,语气里满是喜悦。
如果人死后最后消失的是听觉,也许赵葱也能听见这句话吧。
司马尚看向李牧,李牧神色淡淡。
王翦大步走进营帐,差点让赵葱绊一脚,“这是?”
“赵将赵葱,意图行刺公主,”谷秋答道,“妾这就将人处理了。”
谷秋将人拖走了。
王翦肃了脸色,“公主可有受伤?”
嬴栎摇头,“没有,将军不必担心,赵国王室宗亲可都在?”
王翦点点头,“都在,一个都没跑,就是隐宫的也都在,公主放心。”
“去隐宫找一个叫赵高的人,就说我要见他。”嬴栎说道。
王翦有些疑惑,但还是没有多问,只是挥手遣人去做。
嬴栎又看向司马尚,“司马将军准备何去何从?”
司马尚看了看淡然的李牧,又看了看刚刚从战场上回来的王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