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栎点点头,“知道,他做的事情我也知道,阿政不必担心,他放走的人我又找其他借口抓起来了。”
“我想等他的罪行累积到足够处以死刑。”
嬴政有些诧异,张良也有些不解。
嬴栎顿了一下,“不是什么大事,我能处理的了,阿政放心。”
嬴政沉默片刻,“张良带涉间去找将闾吧。”
扶苏已经回去休息。
张良蹙了蹙眉,还是带着小涉间出去了。
嬴政看着嬴栎。
嬴栎垂下眼眸不去看嬴政,“他放走了项梁,但是后来他又随章邯与项梁交战,却并未给项梁通风报信。”
“不过,后来他又投降于项氏了,嗯,后来又投降了另一路叛军,期间项氏势大,他又复归项氏,后来兵败自杀,总之,他很‘识时务’。”
“他去任职时,我找过他,如果他为良吏,我也不会为难他,可他不是,徇私枉法,他做的十分熟练。”
“因为他是司马错的曾孙,而且,司马靳曾经是师父的副将,我想将他掰正,莫要污了司马氏的赫赫战功。”
“一次两次,我找过他,小惩大诫,便以发伪书处置,赀二甲,可他后来做的愈发隐蔽,若不是我有意留意他,说不定还真发现不了。”
“所以……也只能看着司马氏的军功薄上多出一个污点了。”
嬴栎没说她猜测或许章邯投降,司马欣在背后出了很大的力,不然他凭什么成为一方王侯?
司马欣反复无常,连刘季也痛恨他,刘季入关中后,尽管司马欣已死,刘季还是将他的脑袋悬于栎阳市。
想到项梁想要行刺他,阿姊为救他而受伤,嬴政泛起一阵冷意。
“这些就足够了,死了倒是便宜他了,依秦律,贬为隶臣,斩左趾,劓为城旦,同室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