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说完,越发觉得重任在肩,紧了紧袖中那对鸳鸯刀,推开竹门,准备迎接属于她的事业巅峰!
然而大门推开,一阵夜风刮过,卷起他们破烂小院中的泥土,用实际情况让桑榆晚尝了个结结实实的“灰头土脸”。
桑榆晚:“……”
事业巅峰开局不顺,然而桑榆晚并未放在心上,她“呸呸”两声,将嘴里的土吐出来,悄无声息地关上门,走向她的事业巅峰!
他们村子不大,这两年桑榆晚早就前后左右地摸熟了,知道没什么做工的地方,因此将目光放在了镇上。她走了将近大半个时辰才到镇上,此刻天色渐明,镇上逐渐热闹起来,不少摊贩都摆出了摊点,等待客人上门。
桑榆晚转了一圈儿,没看到哪里招工,正打算去镇上最大的酒楼“杏花村”问问他们需不需要跑堂的,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颇为惊讶的声音,“这不是,那个破落……不对,‘有个门派’的桑丫头吗?”
桑榆晚一转头,就见村东口的王大婶挑了两桶鱼,正在不远处的一棵歪脖子槐树下放下。旁边有人疑惑,“有个门派?叫什么?我们这里还有江湖门派吗?”
王大婶掏出一把瓜子,顺势往身边的人手里塞了一把,瘪嘴道:“门派穷的就只剩下一道门,所以叫‘有个门’派。”
“哦——”众人恍然大悟。
桑榆晚没听到他们嘀咕,满眼皆是见到熟人喜出望外,连忙奔过去,“王大婶!”
王大婶也给了桑榆晚一把瓜子,“今天怎么是你来镇上?你师父是头发痛还是汗毛痛?”
提到顾东隅,王大婶满脸不虞,对身边人说道:“这丫头的师父啊,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就是又懒又馋,二十好几——”她说到这里,想起来问桑榆晚,“有二十好几了吧?”
桑榆晚点点头。
王大婶继续吐槽,“二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媳妇也没有,如今还拖累弟子——”她像是想起什么,看向桑榆晚,“对了,你师父人呢?不会还在睡懒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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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晚想起她走之前睡得四仰八叉的顾东隅,点点头。
王大婶叹了口气,再次摇了摇头,对着周围伸长了脖子的吃瓜群众点评到:“一身懒骨头,没救了。这辈子有哪个姑娘肯嫁给他?”
桑榆晚没太搞懂她师父怎么就因为找不到对象,导致这辈子前途无光,正想问问王大婶这中间的因果关系,就见王大婶充满怜悯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一脸惋惜,“可惜了你这丫头。”
桑榆晚摇头,“不可惜,我会找工作养他们的!”
她说着握紧拳头,展示她的决心。然而旁边一个吃着瓜子的大哥,却凑上来说道:“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就要养你师父,这也太辛苦了吧。”
“不辛苦。”桑榆晚决然道。
王大婶接口道:“就是命苦。”
“命苦?”桑榆晚想了下,觉得还好,她不想跟王大婶他们继续唠嗑,问道:“请你们告诉我哪里可以找到工作。”
嗑瓜子的大哥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沉吟道:“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靠自己的双手赚钱。只要你踏踏实实坚持不懈,总能赚到钱的。”
桑榆晚一听来了兴趣,连忙问道:“这个地方在哪里?”
嗑瓜子的大哥抬手一指,不远处,一个写着“彩”字的黑底布幡在空中飘扬。
桑榆晚心领神会,跟嗑瓜子的大哥四目相对,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我去了。”她跟大哥一拱手,“多谢!”
时间流转,转眼便是一天。
桑榆晚站在彩票店外面的柳树下,坚持不懈地用双手刮着彩票,她脚边已经积攒了厚厚一堆被刮开的彩票。
彩票用锅灰涂了一层,要刮开锅灰覆盖的地方,若是里面的字跟彩票今日开出奖一样,那便是中奖;但若是里面是“谢谢惠顾”之类的汉字,则只能下次再来。
桑榆晚双目紧闭,握着一张还没刮开的彩票,口中念念有词,“最后一张,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保佑保佑保佑!”
许是这番念叨让她感受到了莫名加持,她睁开眼睛,深吸一口气,蹲好马步,拿出临阵对敌的架势,大喝一声:“开!”同时像是害怕她的念力加持过期,手上快得都有了残影,飞速刮开那张彩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