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隅说道：“我记得，当时武林中有不少人悬赏捉拿他，说他盗走了不少富户家中的传家宝。其中有价值连城的碧玉项链、有某个小国的传国玉玺，还有削铁如泥的宝剑……”他说的这些，跟放到台面上的宝物都能对上号，魏无名明白过来，“你是说，方无咎盗来的宝物，全都落到了汪家手里？”

“不，也许从一开始，方无咎就是在为汪家做事。”他看着那些宝物说道，“这里面一定还能找到更多被他盗走的宝物，只不过没有传出消息，我们大家不知道罢了。”

魏无名皱眉，“那汪家为什么要这么做？”

桑榆晚接口道：“或许我们掌柜的猜得对，这些富户被盗的后面都和汪家有关。他先是和这些富户假意做生意，一旦签署了合约便派出方无咎去他们家偷盗，然后再发动自己的力量，让所有人都去那家人那里要钱要账，并串通钱庄，不许借钱给他们，这样一来，明明只是被偷了，那些富户却因为一时间资金周转不灵，被他逼上绝路，然后家产被他顺利接手。只不过，有了方无咎在前面给他打掩护，大家注意不到汪家身上罢了。”

魏无名被他们生意人的这些手段惊得瞠目结舌，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些手段……也太肮脏了吧？”

顾东隅微一哂笑，“难不成他用凝血丸要挟你为汪家办事，就是什么君子所为吗？”

魏无名一时语塞，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以为我跟他不过是场交易。”

顾东隅：“交易也要看是否正当吧？你都已经猜到他将来会让你杀人放火，这交易还算是正当交易吗？”

魏无羡彻底无言。

顾东隅说完后才看向一直不发一言的孟北海。只见他苍白着一张脸，不由问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