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嘲声再度响起:“丰氏郡主,丰氏当初为一己私欲,勾结安国背刺景国,孤岂可容下你们,孤攻打丰氏只为雪耻、除奸佞,并非为儿女私情。”
“孤连你闺名都不知,更不曾在之前见过你,从不是因对你不得而攻打丰氏,你只是被你的丰氏族人利用罢了,说了千百遍你都不信。”
“孤斩尽丰氏男子,那是他们叛国,叛国之罪祸及后代,本就该死。”
景砚一直不承认丰国这个词,对他来说这只是一群叛国的罪人而已。
“孤不杀丰氏妇孺,只念她们是女人、孩子,不该完全承担当初之祸,但她们也享受了四十年锦衣玉食的日子,该还。”
“孤会送你跟那些人去济山挖矿,生死由命,以赎其罪。”
对待这些人,不杀已经是景砚最大的宽容,万不可能将她们请回景国,用景国民脂民膏当他国皇室降俘供养。
这些年景国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吃的苦不少,丰氏理该尝尝当初他们吃过的苦。
“她是谁?”丰氏郡主耳鸣了一般,完全没将前面的话听进去,嗓音颤栗。
“孤即将迎娶的太子妃,”景砚如实道。
丰氏郡主虽然为了族人委身景砚不能接受,但是景砚居然另有所爱,她似乎更不能接受了。
“其实你也知孤最想要什么,不若将丰氏这些年侵吞的景国银钱说出在哪,兴许孤会让你们在济山好过些。”
景国当年需年年向安国供奉银两,而这经手搭线者便是丰氏。
丰氏便依仗安国也向景国求财,四十年丰氏手中拿了景国八百万两。
可是景砚攻进丰氏财库,却没在库中发现多少银钱,审问了几个守卫银库的内侍,说被丰氏提前转移了。
丰氏男子俱死,唯有丰氏妇孺有一线希望。
景砚不是没派人审问,无奈那些丰氏妇孺被丰氏规训太狠,对景国仇怨太大,不是经不住刑,便是呼喊去殉国。
他怕丰氏能够得知银钱去向之人皆亡,就没在强行逼迫。
而眼前丰氏郡主是丰氏小辈,又让丰氏用她名节做筏子让一众人,甚至她自己都以为景砚钟情于她,兴许知道银钱去向。
丰氏郡主受创不已,她确实知道银钱在哪,因为那些钱就是她的父兄藏的。
父兄叮嘱她,景砚愿意接纳她,会放丰氏妇孺活命,她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