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收拢紧张的心神倚回水中。
屏风外的丰氏郡主见景砚到了身前,顾不得手背瘀肿的伤痕,跪起身子乞求。
“殿下,殿下,我求求你,不要送我挖矿,那些钱财当我投诚的忠心成吗,我为奴为婢都成,我不要去挖矿。”
景砚冷哼:“若口口声声说心系你丰氏妇孺,孤还能高看你三分,这般就将那些银钱当成了自己活命的资本,你与你丰氏一样恶心。”
“孤看真正可怜的是当初被迫与你丰氏叛离景国的百姓,他们何其无辜,要与你丰氏的乱贼臣子依附安国。”
丰州百姓曾是景国的百姓,但丰氏投靠安国后,这些丰州百姓便无形中成了安国随叫随用的奴隶。
景砚这次能顺利攻破丰氏,也是这些百姓早不耐被安国劳役、心系旧土,先从城内反抗丰氏自乱的缘故。
“来人,将丰氏郡主拉下去,明日即刻送丰氏一干人等去矿山为奴。”
丰氏郡主听自己终究逃不过挖矿的命运,连她依仗的自己是景砚爱而不得的女人,都是一场谎言。
即使被人拖着,都止不住她情绪崩溃,大哭大恸。
倏然间丰氏郡主还想力证一番,不死心地挣扎质问。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里面那个女人比我还貌美,你不是不曾爱我,是遇见了更美的人对不对?”
景砚实不想多搭理这个丰氏郡主,怎奈她到这个地步还一厢情愿。
于是一字一句如同最尖锐的刀子,向她扎去,给她最后一丝清醒的机会。
“她是比你美,但绝不是孤从始至终觉得你蠢的原因。”
“像你这样的人,蠢的让人生恨,怎可惹人喜爱。”
也就眨眼的功夫,丰氏郡主听到这话,眼中的光芒渐渐落下,人放弃挣扎,被堵住嘴巴拖了出去。
帐内重归于平静,景砚掩下面上薄怒,微侧脸庞询问:“方才可有碍?”
帐中本来只有三人,现下丰氏郡主被拖了下去,问的唯有月姜。
“妾倒无大事,”月姜不加遮掩的长叹口气,声音虚力羞涩:“只是方才突然受了惊,双腿有些抽筋,水也凉了,无法从桶中出来,妾全身发冷!”
这话不假,丰国郡主折腾了那么大半天,洗澡水早没热气了。
但月姜腿没抽筋,还想逗逗这个不为美色所动的景国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