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不说话?”景砚不信,伴有质疑。
“妾愚,怕说了让殿下不喜的,殿下生气,妾……妾挖不来矿,会死的,妾怕死!”
月姜说着说着声音里已经有了泪腔,甚至因怕惹恼景砚,连自己的下场都想好了。
不过用脑子想想,景砚都不会让自己即将迎娶的太子妃去挖矿。
这只是月姜对自己处境的一种比喻,可是她不能全然做的一番卑下之态,尤其不能完全对景砚如此。
日后总要在景国宫内生活,总是柔柔弱弱不禁事不成,她压根也不是那逆来顺受的性格。
月国豢养那么多的美人,她可不是全凭美貌被安国选中的。
月姜想让景砚明白她的态度,她骨子里有自己的自尊、底线,她会因景砚忽然大变的态度不快。
当然一开始她不能表现的过于鲜明,因着景砚的种种表现都是对她疑心的结果。
月姜完全不让景砚对她有半分疑虑俨然不现实,进退有度为佳。
旋即月姜噙着泪,倔强又委屈。
“妾也不知殿下怎么总是对妾忽冷忽热,妾不愿殿下因妾频频阴晴不定,日后还是当个哑巴好了!”
啪嗒,一滴泪落到手背上,四溅开来。
昨晚景砚只给了月姜衣衫,没有准备珠钗首饰,她只能用昨日发间仅剩的丝带束绑。
月姜已经在低泣间侧过了身子去,有松垮的青丝遮挡,景砚压根看不见她落泪,但听着一声声低泣,他能想象得到她在哭。
景砚落在膝上的手轻微动了动,他很阴晴不定吗?
明明就是想仔细仔细观察月姜,看她是不是歇了一夜记忆恢复过来了。
除了没立刻理她,哪里的表现让她觉得自己讨厌她,会送她挖矿?
虽然初时景砚确实有过这个想法!
“莫哭了,方才是孤不对,”景砚身在军营,营中准备不是很周全,他捞起旁边军医留下的纱布递给月姜充当帕子。
月姜见景砚递东西来,也没有倔强的非使性子不理他,毕竟她们目前还不甚相熟,过度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