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姜得体地朝上首的叶皇后看去,她脸庞稍圆润,并不锋利迫人,也不似小家碧玉之态,反倒有股雍容大气之美。
听说叶皇后的父亲是景怀煦的帝师,出自书香世家的叶皇后,本该有股从容淡然的书卷气息。
但她眼底微青,透着一股久积的疲惫,将该有的从容淡然掩下三分,不过依旧风华正茂,有母仪天下的威仪。
“皇后娘娘谬赞,娘娘仪态万千,月姜才是被娘娘凤仪惊叹。”
“公主过奖了,”叶皇后望着落落大方的月姜,心中愈发满意。
不为他事,初听儿子景砚劫了月国公主没什么,但得知月国公主失忆。
景砚顺水推舟将月国公主当自己的太子妃,叶皇后当时懵了半晌。
后来居然觉得十分好,她大半辈子让两宫太后争闹的头疼。
二人各自的侄女在宫中为妃,双方也势如水火,她居在中宫这个高位上,哪个也不能偏颇了,一直以来劳心劳力。
叶皇后为了儿女们倒可以挺下来,但是看不得景砚日后的后宫也跟丈夫景怀煦一般。
不管立双方哪一个家中女子为太子妃,都不能苛待了另一方,未来便是一个家事都要让景砚头疼,她烦恼了许久。
不想多出了月姜这个意外,月姜是月国和亲公主,那二位再争又能如何,谁也越不到月姜头上!
“未大婚前你就住在栖鸾殿,那边是公主们的住所,本宫膝下除了有砚儿,还有一女名景宜,刚十五。”
“郑德妃膝下有一女名景宁,十九岁了,你可以随时过去寻她们玩,”叶皇后贴心安排。
住哪里不要紧,除了东宫都是暂时的,谁与她合得来,她在景宫中也不介意多一个朋友。
只是月姜真有些水土不服,这一遭从城外进来,再进宫面见,面上的苍白都用脂粉故意遮盖了,衣服也选了华艳的石榴裙提升起色,身体上早疲累不堪。
月姜点头谢恩,期望叶皇后赶紧让她回去歇着:“多谢皇后娘娘,月姜会与两位公主好好相处。”
叶皇后听说月姜路上水土不服,不欲让这个远道而来的儿媳劳累着,转头吩咐贴身女官兰瑟送月姜到栖鸾殿。
谁知一道青稚的女声,散发着盛气凌人的架势闯了进来,边走边打量。
“她不就是美貌过人了些,身段好了些,带来的嫁妆多了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