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景砚似要做不世功绩般,将他安国当成了毕生死敌,怕是日后,景国会如骨附蛆地寻到一切摧毁安国的机会。
安国若是将内部问题暴露,是十分危险之事。
月姜不仅是他的太子妃,还代表月国背后的支持,安承焕思量了片刻,打算多争取一下。
“殿下既然今日会来见孤,难道不是说明有商谈的机会,月姜是安国跟月国商定下的太子妃。”
“殿下夺人妻前,不关心关心月姜所想,如此就荒唐成婚,月姜是真心实意的吗?”
“景国殿下也别与孤打哑谜,就说如何能还回月姜?”
景砚好笑:“安国殿下此话是想与孤说,你与姜儿情意非凡,孤做了下作之事?”
他微微叹息声,浑身有今日安承焕做不来的松弛,轻笑道。
“既然安国殿下大方,孤也不是不给殿下机会,就劳殿下重新备文书,割让安国十五城给景国。”
“另每年一百万两,景国不勉强安国子孙后代皆为此劳碌,送四十年为止。”
“安国殿下是安国储君,孤想也就安国殿下这一代的事,给子孙后代找不来太大麻烦。”
“还有,当年孤祖父客死异乡,”景砚说到这里停了停,想当初景帝撞柱死后,安国不愿还遗体回来。
想挟遗体挟制景国,景国为了景氏百年基业,不得不咬牙放弃景帝遗体。
安国以为景国只是嘴上说说,竟将景帝的遗体堆上安国城外的火架子上,当着景国使臣的面焚烧。
直至烧黑如焦炭,景国都未松口妥协,安国这才知景国是完全不在乎了。
当时的安承焕祖父,安帝,眼见再得不到景国丝毫好处,若轻易动起战争,彼时的景国也不好一时消灭,反会战火连天。
他刚继位,不好挑起战乱。
便放弃了逼景怀煦自降为侯,将整个景国纳为安国附属的主意。
换了城池、白银,安国才还回景帝烧焦的遗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