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当日安承焕画了一幅美人群像图,他回国又单独画了一幅。
月姜这会儿确实更爱对着景砚,他那双眼睛比起安承焕来的太过干净磊落。
她可以从中望见喜怒,幽深,即使平常也令人难以琢磨三分,终究那双眸子是清浅的。
月姜可以有法子,就如之前一般毫无顾忌把自己放进去,看清自己在景砚眸中的底色。
景砚在将她单纯当一个女子。
而安承焕的眸子让她望不了底,他就跟自己一般,伪装的面具戴的太久,看似自己进入了他的眼中,能触到他的心。
实则那是他想让你知道,他心里有你,并不是他心中真的有你。
眼神之后是先把月姜,当一个可值得提供利益的物件,对物件想要源源不断发挥价值,当然要先如珠似宝地对待。
难为安承焕当初愿意娶她为太子妃,还提前备了幅画装深情。
现在得不到人了,就想借着曾经的画,离间她与景砚,置于死地。
月姜眼下说要与不要似乎都不对,要了有种惦记曾经,不要难不成留给安承焕思念。
就在犹豫之间,景砚展起胳膊,将画从安承焕面前拿了过来,代为感谢。
“早听安国太子画技出神,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孤便替姜儿收了。”
安承焕淡淡道:“自然可以。”
安承焕答应不了景砚的要求,最终无可商谈,两方人马都要离开边界之地。
从房间出来,客栈二楼只有一个楼梯,景砚与安承焕齐齐走到梯前,双方都默声往脚下看了看,并不能并齐走。
安承焕先打破僵局,摆手邀请:“进来时景国殿下让孤先行,孤也礼尚往来,景国殿下先请。”
他轻轻易易将之前先进客栈的低头之举,说成了是景砚礼待之意。
景砚望着安承焕有意想找回面子的模样,不置可否,他转头向月姜递出手掌。
“这间客栈年久陈旧,上来时楼梯就不稳固,向下走更危险,孤牵着姜儿,免得摔了。”
月姜忽略周围的沉闷气氛,向景砚递出手掌:“多谢殿下。”
随即,景砚搀扶月姜,他先走一步,月姜慢一步,二人相携缓缓往楼下走去,景国一众将士也跟着有序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