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努着下巴与月姜说话,月姜先谢过身为哥哥的月朗关心,再言笑晏晏地谢过景砚。
“殿下对姜儿无微不至,姜儿早好了。”
月朗要有脑子,就不该乱说话,不然影响的可是月国。
景砚回以安慰:“是孤没保护好姜儿,多照顾些是应该的。”
月朗盯着俩人眉来眼去,仿佛一体,淡淡嗤笑了声,话里有些酸味。
“见着殿下与妹妹感情甚好,我这做哥哥的真是由衷开心。”
“但殿下莫怪,妹妹终究是臣的妹妹,远嫁实在不舍。”
“如今再见到,还是想感慨几句,妹妹要没和亲多好,不如跟哥哥就待月国享福。”
“哥哥又不是不疼妹妹,还能照顾不了妹妹一辈子。”
月姜漫不经心,不多睨他:“哥哥说笑了,妹妹是女子,终究要嫁人,能为两国友好而嫁,妹妹开心。”
她笑望景砚,眼中充满寻日里没有的绵绵认真情意,让景砚回看过去,都有一刻反应不过来的恍惚。
“殿下待我真心,我亦奉送殿下真心爱慕,哥哥放心就是。”
月姜往常跟景砚吐露过太多带有爱意的言词,这是她有史以来最认真的一次,也是景砚觉得月姜所言非虚的一次。
或许是在月朗跟前的缘故,月朗对月姜关心的让景砚隐隐有那么两分不舒服。
他不仅向月姜报以微笑,还伸出手握住月姜的柔荑,面上温柔万千,内里无端有股示威之意。
“小王爷放心,姜儿是孤的太子妃,孤不会负了姜儿。”
月朗瞧他二人亲密无间,自己方才说的那些反而没了意思,他端杯满饮,不知道的人以为在饮酒。
“没想到妹妹与殿下已是这种程度,倒是哥哥过分担忧了。”
月姜觑觑月朗的脸色不可谓难看至极,但一点察觉不出高兴。
半晌后,月朗借口不再久留,景砚随之一块离开。
等殿内无外人后,叶嬷嬷和青稞大喘口气。
青稞年纪小,拍着慌乱的心,担忧:“小王爷怎么跑来了,还对公主不死心吗?”
“不死心又能怎么办,公主是景国太子妃了,”叶嬷嬷纠正。
青稞和叶嬷嬷发了良久的牢骚,不防月朗去而复返,倚在门前调笑。
“你倒是聪明,本来都要受安国连累成景国奴隶了,偏偏失个忆就成了景砚太子妃,还与他郎情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