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姜公主是我们的恩人,一来就派人帮我们播种春耕,给我们新的产量高的种子,教我们更好养粮食。”
“还给我们请医问药,缩短了我们今年春种的时间,留了许多闲空下来修养身体。”
“试问有哪个和亲公主能做到月姜公主这样,月姜公主没资格,谁有资格!”
历大根细眼一看,这些人就是上次抢了他们粥饭的田农,今儿又来捣乱了。
上次就被他们占便宜占的不轻,这会儿祭祀台前人更多。
他们遗孤要是不声不语认下了,日后谁还觉得他们跟旁人不同,谁还会敬重他们。
“你们田农来捣什么乱,今日祭祀英灵的场合跟你们有关系吗,你们占了一次便宜还想占是吗?”
“我们占什么便宜了,每年我们都交了赋税,给军中供了粮,今年家里的孩子也上了战场,为景国付出了生命,我们其中也有没了家中顶梁柱的孤儿寡母。”
“谁家不艰苦,这四十年给安国,给丰氏交的银子,一文一锭,哪一个不是靠整个景国奋力凑交出来的,我们四十年的辛苦谁来怜惜!”
“往年你们这些人惯会霸道,又是景国的可怜人让旁人都礼让,又是这种时候站在最前端,祭祀一结束,上面的祭礼拿的七七八八,我们只能摸一手油渣。”
“今天这里也该有我们一席之地,既然有我们,就不能没有月姜公主,只有月姜公主配跟殿下一同为我们亡逝的亲人祈福。”
与丰氏一仗虽然胜利了,但中间难免产生死伤。
那些人没在了战场上,景国又有新的人家成了没儿没父没夫的可怜人。
莫说这种时刻本就有他们一份,就是家中没子弟上战场的,他们既然交了赋税,给了粮,就是在为国贡献。
谁都不能抹杀他们的功劳。
“说的没错。”
田农的话刚落,一道不羁放纵的声音,懒洋洋地从一侧人群中遗留的小道走来。
月朗扫了眼在场众人,最后视线落到月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