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落下灯罩,继续往前走。
景砚不声不响,好似情绪一点不受影响,容英越觉得景砚心中藏事,忍不住多嘴 。
“太子妃没有信中说的不堪,向来女子不由己,便是月国刻意培养的又如何,不是……不是记忆混乱失忆了吗,兴许不记得了。”
景砚淡淡:“但如何确定她就将那一块给忘记了,她见着月朗可一点不陌生,月朗真是她哥哥吗?”
他觉得这信有两分可信,月朗对月姜完全没有兄长的模样,那天见月朗看月姜的眼神像猎物,如今一想更像男人看女人。
月朗今日的话,分明带着捉弄与敌意。
“还有……算了,今日孤大喜,陪孤去前殿喝酒。”
他脚步不再停下,直奔前殿而去。
景砚的身影很快湮灭于黑暗之中,容英无声摇摇头,随即一同跟去。
……
再等景砚从席上回来,人已经喝的昏昏沉沉,还是由东宫宦侍扶回来的。
月姜坐在喜床前,听见门吱呀一响,她没等怎么反应就觉面前矗立了一具高大的人影。
周围明亮的火烛被遮挡大片,她盖头下触之可及地视线显得十分暗淡。
月姜还闻到了浓重的酒味扑鼻,她自认识景砚从没在宴席等地见他嗜酒,通常浅酌一两杯足矣。
以为景砚不是个爱酒的,没想到他居然在今夜喝了这么多。
今夜能喝这么多酒吗?
“殿下,你回来了,”月姜等了半天人都没动静,不禁出声喊了喊。
而她盖着盖头不知下,景砚正一动不动地打量着月姜,那眼神发沉,发骇,黑漆漆地不见底。
仿佛一阵山雨欲来。
一旁的叶嬷嬷和青稞看的心中打鼓,俩人对视间都在发抖。
叶嬷嬷终究年纪大些,她硬着头皮端着托盘向前两步递去喜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