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出去后房门就被带上了,景砚弯身坐着,换了一个抚额闭目的姿势,不知是不是在小憩。
屋内陡然进入一种静悄悄的状态,偶尔有烛火火芯爆开的噼啪声。
东宫的屋殿多广,侧殿有温泉池,用来日常沐浴洗漱。
月姜主动打破这一刻凝滞的气氛,抬手扶着景砚的胳膊,欲拉他起来:“殿下,您酒喝的太多了,先去沐浴清爽清爽吧。”
月姜手才搭在景砚小臂上,顷刻间就被他反擒在了掌中,景砚扣着月姜的手死死不放,她不用力挣扎也不疼。
“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妾是要伺候你沐浴更衣。”
月姜很惶恐,景砚该不会喝醉了酒,有酒疯吧。
“姜儿为何对孤如此体贴?”景砚继续闭着眼,分毫不朝月姜身上看,他怕对上月姜的脸又会被她那双可怜无辜的眼睛迷惑。
月姜不出错又合乎实际道:“自然因为殿下是妾的夫君了。”
“仅是因嫁给孤吗?”景砚声音不知不觉淡了。
只是因为要嫁给这个人,才充的一副体贴样,那嫁给安承焕,今夜她也会对安承焕体贴服侍吧。
豢养的娇媚美人,用来勾引目标对象,让对方臣服于美人的石榴裙下,对美人无所不应。
所有的筹码便是体贴人意的性子,还有勾人摄魂的身子。
自遇月姜来说,她确实如此。
所以之前月姜对他的几番无意撩拨,皆是有心做的无意之举了。
连月姜在东宫主动吃程素云送来的糕点,兴许她都早就发现端倪。
月姜知道光那么说肯定不行,哪里能动人心,她主动凑近景砚,对着他耳边俯去,媚眼如丝嗓音温软:“自然也因……因妾喜欢殿下。”
她说完忙侧开身,背过脸去,端的羞怯害臊不已。
灼热的呼吸扑洒在耳边,很快变成湿漉漉地雾气,景砚的心尖上就像有毛茸茸的爪子一般,忽然被挠了一下。
正舒服,那股挠人的痒意就离开了。
他干渴地吞了吞嗓子,翕动了几下嘴唇,转过眼去看月姜。
眼神幽深晦暗,这会儿又是跟他玩心眼吗?
“殿下,时辰真的不早了,”月姜的手腕在景砚的手掌中转了几下,提醒他时辰。
景砚沉沉呼出口气,他松开月姜的腕子,腾站起身子:“孤酒喝多了,是该沐浴清醒清醒,你今日也累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