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瞧碌儿冲出来的模样也不像作假,皇上皇后,你们还没发现什么吗?若发现了可要好好做主,莫辜负了。”
本来景碌冲出来的做法就不对,他的座位可离郑玉彤这个女眷有不少距离,能一瞬到跟前,可不缘由大着。
景碌是郑德妃的亲儿子,他该娶朝中重臣的女儿,哪怕郑玉彤是她的亲侄女,自家的人也该各奔前程,不至于鸡蛋全放一个篮子里。
她笑吟吟反驳:“程太后娘娘,景碌和玉彤是表兄妹,从小玩到大不假,但您这样说就羞到俩人了,他们可没那个意思。”
“皇上,您心里该最清楚,”临了,郑德妃朝景怀煦那递了一个绝对是误会的神情。
她虽已年华凋谢,仍风韵犹存,尤其一副嗓子如黄莺啼唱,多年未曾大变,便是几句话就有不少动听的温婉意味。
程贵妃不待见郑德妃狐媚子的样,斜眼睨着她,眉头高挑。
“真没有吗,会不会是德妃你不知道?可别耽误了两个这么相配的孩子。”
她顺便问月姜:“太子妃,刚才你离的近,可是听见玉彤这丫头喊了一声表哥,本宫寻思,玉彤跟前也就你旁边的太子了。”
“总不能玉彤喊的这一声表哥,她是太子殿下吧!”
月姜被当场问到,她一脸茫然地盯盯郑玉彤,再一脸茫然地看看景砚。
最后落到一直不语地景碌身上,忽然露出笑脸,端的谦虚。
“贵妃娘娘问我,我也不能不猜猜,反正今日殿内都是一家人,说点谁的玩笑话也没什么,大家笑笑就过去了。”
“我与玉彤表妹相识太浅,并不知她是怎么想的,但玉彤表妹是女儿家,今儿这个场面你们张嘴就问,闭口就要做媒。”
“瞧把表妹臊的脸红,就是心里有话,她也不敢说。”
“倒是三弟心中作何感想,让女儿家来说,不如三弟说说吧,到底三弟怎么就冲出来了?”
“三弟要说了,说不定误会与喜事总能有一个真相大白了。”
景碌面上有些羞涩,嘴唇翕动着,时不时瞟着郑玉彤,他忽而眼神坚定,似做了决定一般,向景怀煦拱手:“父……”
“玉彤喊的是太子表哥,”郑玉彤恐景碌被引导着说了什么,万一真被赐婚再无反悔的机会,当即大声说来。
一时间,殿内人有惊讶的,有一脸早知道如此的,还有嘲讽郑玉彤矫情做派,终于露馅了的。
作为景砚刚娶的妻子,月姜恰到好处的表演了一场意料之外,再到震惊,最后直愣愣困惑地盯着郑玉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