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后眼下之病,便是缺一血缘之亲旺福到东宫,继而福转回程……”
“臣容英有要事求见陛下。”
未等方士将最后一步走完,把局面控制在掌中,外面忽然响起一声高喊。
一听是容英,景怀煦立刻有召见的意思,他摆手:“先等等,容英是砚儿的亲信,必有要事。”
“将容英传进来,”他向身边的近侍吩咐。
不到一会儿,不但容英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三四个人,手中分抬着一只老旧的青铜鼎。
见此状况,景怀煦故作薄怒:“容英,这是太后寝殿,无缘无故抬青铜鼎过来做什么?”
容英姿态轻松,并不因景怀煦的小小责问惧怕,而是含笑报喜。
“陛下,大喜,这青铜鼎是殿下昨夜梦见先帝托梦,先帝指引殿下所挖。”
“殿下说先帝不仅托梦让他挖鼎,还得知殿下灭了丰贼,打了安国脸面,让先帝在列祖列宗面前终于挽回点罪孽,他甚感激殿下这个孙儿。”
“于是先帝为殿下托来好兆头,以鼎示之,故而这种好兆头,殿下不敢独自享有。”
“特让臣搬鼎回来赠予陛下,愿陛下将鼎置于景氏宗庙之中,必能保佑景国太平,景宫安宁,邪祟不敢妄扰。”
“真有此事?”景怀煦不由得起身向青铜鼎走近几步。
他们景国有个规矩,凡是出现在军营处的青铜鼎,必是当年先祖们起兵祈福用的。
会将战胜用过的青铜器埋于山间,且只有当时领兵的将军知道。
景怀煦眼前这鼎依色泽,工艺来看,很清晰便可看出是景国初建,属于最英勇的那批祖先所埋。
“好好好,好啊,我景国有这好兆头,未来定一帆顺水,无灾无祸。”
景怀煦这话一说出来,程郑太后二人面色不好,程素云死死咬着嘴唇。
方才还侃侃而谈的方士面色僵了又僵,不停吞咽口水。
月姜偷偷扯了扯唇,她让景砚想法子拦一拦他的桃花,没想到不仅将先帝拉出来了,景砚还将景氏祖宗都给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