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在军营中向来奉行军纪严明,但也不会随意苛责将士,若不是他们说到自己与月姜身上,他大可不理不问。
既然戳破了,不给点惩罚如何正军纪。
景砚:“念你二人初犯,一个还算诚实,另一个还算忠孝,明日各领二十军仗,再敢犯上,严惩不怠。”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师徒二人感激涕零。
领完了罚,师徒二人本想走,蓦地景砚喊住他们:“等等。”
师徒二人还没直起的双腿又打了弯,已经领了罚,这会儿他们谁都不敢主动说话。
直到景砚忽然问千夫长:“家中孩子多大了?”
千夫长心里一凉,以为这事犯的大,刚安稳的心又恐慌起来。
“殿下恕罪,家中孩子小呢,还没小木大,您要罚罚小人,饶了小人的孩子吧!”
景砚无奈地摇摇头:“孤何时要罚孩子了,算了,都走吧,”他挥挥手,大度放他们离去。
直到景砚再不说话,千夫长的心才慢慢落回原地。
他仔细想想不对,就在扶起腿已经软的徒弟时,千夫长立刻明白什么。
在走前小心翼翼补上一嘴:“殿下,小木他刚成婚,问题多,小人有些话说的不准,逗他玩的。”
“他媳妇能跟他过,心里一定有认可他的地方。”
“小人的媳妇也不错,虽说有娃娃了,她对娃娃操的心多,那也是她为小人辛辛苦苦生的,养的是跟小人的孩子。”
“心里没有小人,何必受那罪呢,小人告退了。”
千夫长不知道他这小聪明发挥的对不对,说完拖着徒弟就往营帐回。
等景砚从千夫长的话中回过神来,眼前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耳边独留那一句心里有,才愿意认可,才愿意受罪生子。
景砚仰头又望了望天上的明月,墨色的夜空中,月光散发着淡淡的清辉,静谧安宁,月姜在他跟前实不是个安静的女子。
但他还是觉得遥遥高挂天边的月亮配的起她。
七日不见月姜,景砚还是念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