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想,事实如何,景硕景碌必有一人知道。
“因为我……不,不对,是太子妃,是我知道她的秘密,是她要害我。”
景硕恍然大悟,情绪激动起来:“皇兄,你已经被她迷惑了是吗?”
“她是孤的妻子,景国太子妃,你的兄嫂,”景砚严谨纠正。
“什么太子妃,她肯定不是真公主,皇兄你跟她日夜相处难道没发现她身上有怪处,难道没觉得她身上有股异香奇怪。”
“她明明就是……”
“嘘,”景砚已不耐烦从景硕嘴中听到一言半语诋毁月姜的话。
他眸中蕴含不可违背的命令,一动不动地盯着景硕:“太子妃如何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孤才有资格。”
景硕忽而明白过来,呵呵大笑:“皇兄,其实你都知道!”
知道他娶的太子妃不简单,知道他的太子妃浑身带着秘密,还甘愿装聋作哑。
景砚:“孤还不傻,要你提醒?太子妃既是孤抢来的,她从月国出来是什么身份,嫁到景国就配得什么身份。”
“倒是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对太子妃有过什么心思,孤便不挑明了,免得丢人。”
“孤只需你记住,日后再见到太子妃,记住自己的分寸,莫再多余想些既龌龊又异想天开的事。”
“她的任何一切,不是你自以为是拿捏的把柄,她有孤护着。”
景硕被戳中心事,还被看穿的明明白白,瞬间僵硬住了。
景砚话声徐徐不停:“本来有件事孤觉得不该怀疑你,但你,可利用自己对月姜的怀疑,还暗中做过不利她的什么手脚吗?”
“她比皇兄还会唬弄人,我能做什么?”景硕冷哼一声。
景砚怀疑的是他与月姜新婚夜那封无名信,有没有可能是景硕做的手脚。
他觑视景硕包扎的伤腿,这条腿伤的着实重,即便有厚厚的一层纱布,还是洇出大片血渍。
若他当初会无声无息在背后挑拨自己与月姜,今日就不该蠢到暴露自己。
不是景硕。
景砚摇头嘲弄:“去玄甲军不是你积极渴求的事吗,孤给你机会了,可你不中用。”
“连你一醒来都在质问是谁害你,难不成你如何伤成这副德行,一点头绪都没有?”
“孤若害你,你早不该在这躺着了。”
景硕现在醒着的每一时每一刻,腿伤都疼的钻心,他想到林中种种,脑海中乍然跃出景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