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后还在永寿殿的佛堂里念佛,静待着程贵妃的消息。
只是大半天了,她佛经念的断断续续,心不在焉,终于在程太后放弃念经,唤人扶起身子时,陡然听到外头骚动不停。
她就要循着声出去看看,日常守在永寿殿的宦侍们急惶惶冲进来下跪。
“太后娘娘,不好了,贵妃娘娘让陛下拖来了。”
程太后如听惊雷,她唰下白着脸追问:“你说什么?贵妃怎么过来的。”
“姑母,姑母……”
没等宦侍详细说,程贵妃哭泣连天的声音就传到了程太后耳里,她放眼一瞧。
景怀煦与叶皇后领头,身旁跟着景宜。
而程贵妃竟被景怀煦身边的两个宦侍,按着肩膀一路拖曳到殿内。
景怀煦入内不搭理程太后的惊诧,他亮出祈福香囊在程太后面前,带着怒笑讽刺。
“程母后,您一番苦心真是对景宜不薄!”
程太后看清祈福香囊的刹那,瞳孔放大,深知出了什么大事,再扫了程贵妃一眼。
她压制浑身骇起的颤动,端稳声音不解道。
“陛下好大的火气,哀家竟是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贵妃犯了什么错。”
程太后用柔软地眼神望着景宜,音调里满是哀恸:“哀家对景宜一片长辈之心,陛下随随便便拿了一只香囊过来,这就是要定罪吗?”
景宜心里难受,一想到郑太后为了景碌,不惜将景宁送玉国。
说爱她疼她,自小维护她的程祖母,为了贵妃娘娘的儿子,要将她送给玉国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