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身边的人进显德殿看了吗?”
若是被青稞青绯这俩人看见什么蛛丝马迹,月姜不就发现他的秘密了吗。
小近侍在储君面前撒谎还是胆颤的,但太子能为太子妃烧显德殿,他还是懂先听哪个的话。
他将头垂的更低,稳着声音:“显德殿杂乱,奴直接将她们拦在了殿外,不曾踏进一步。”
知道青稞青绯没有进去,景砚心落回实处。
常年贴身伺候景砚的近侍,看见干儿子反应怪怪的,他就深知有问题。
他跟随景砚走到院中,看着一处处搭起的木架,状似很忙的匠人,愁道。
“殿下,显德殿修了有小半个月了,这一天看着比一天工程量多,到底还要继续修到什么时候啊?”
“这么长时间了吗?”景砚毫无察觉,他总感觉在宜春殿并没有住多久。
近侍说出确切时间:“殿下,整整十三日了,您打算什么时候搬回来,显德殿再大也有搭满的时候,到时候幌子就瞒不住了。”
景砚衣袖中的指腹互相搓了搓,好半晌没有说话,他想到近期月姜的心情不错,孕中难受的反应也不多,重新搬回来倒也成。
不过,景砚一想到要回来自己住了,心中反倒有些眷恋不舍。
他犹豫着,近侍轻声追问:“殿下,你若要搬回来,老奴为你准备。”
景砚默了默,便是这几天他就不舍得从月姜那回来了怎么能成,偶尔处理政事还会打扰到她休息。
想想始终要回来,他就不再纠结。
“将书房里的墙粉刷完,换个新书架,孤过两天就搬回来。”
近侍得到准话,忙道:“是。”
……
巡视了一番显德殿,景砚就回了宜春殿,他回来时月姜正坐在向阳的窗边摆弄着绣活。
景砚住宜春殿小半月了,一次没看见她摸针,但景砚低头瞅瞅自己腰间的香囊,他怀着期待走过去。
“姜儿,做的什么?”
月姜在认真裁布,并没有抬头,剪刀在她手中灵活飞走,完整的锦布被裁去边边角角,出来一个肚兜模样。
她撑开给景砚瞧:“殿下,可爱吗,给孩子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