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
月姜半躺在床上,她盯着景砚为自己一圈一圈涂着油膏,神情专注认真,浓密的长睫半垂着,留下一圈眉骨暗影,衬得景砚骨骼流畅,五官优越。
月姜手中把玩着衣袖带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缠着长指,忽地她将丝带抛出去,落到了景砚的肩头上。
“殿下,你真不要?”
景砚的动作顿了顿,不过很快又用之前的力度为月姜涂抹腹部,抬头真心道。
“姜儿,那些书孤都看了,但是越看越胆战心惊,上面需要顾忌的分寸太多,万一伤了你与孩子就不好了。”
“孤可以承担旁事的任何风险与责任,却不敢自负伤害你与孩子。”
“你怀着孩子本就辛苦,孤这一点点需求微不足道,还是你小看孤的意志,”他笑。
商钰说能同房,还有书沿袭分寸,景砚不懂倒也真以为问题不大,所以便看了一些。
但是待他仔细看下来后,他注意力全然不在取乐上面了,里面尽是一些危险提醒。
景砚提心吊胆,生怕控制不住出了事,他不愿为了一己私欲冒险。
“亦或者,姜儿念了,”景砚逗笑。
月姜没想到景砚自律,周到如此,反显得她色心大发,绝口否认。
“才没有,不知是谁显德殿快修好了,回去的动静都没有了,殿下久久不回去,让朝臣知道了,能行吗?”
景砚:“……”
显德殿是快竣工了,但月姜的身子也越来越重,景砚住了这么久,心中的牵挂就如同生了细绳,神不知鬼不觉的一点点地织住了他。
等想到挣扎时,他已经被系牢了,哪还能轻易放心回去,他会守着月姜平安诞下这一胎。
“景国皇嗣稀少,孤的血脉在你腹中,朝臣对孤目前唯一的孩子抱着希望,不敢随意议论,将烦恼入你耳中。”
月姜:感情她还是整个景国重视的对象了。
“好吧好吧,妾安心了。”
……
郑玉彤在殿上昏倒后,搅乱了景怀煦赐婚的事,郑太后得到机会私下去找了景怀煦一趟。
在御书房里,郑太后就止不住脾气跟儿子吵了一架,她老泪纵横。
“哀家怎么你了,你明知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