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查了,哀家信,”就在景怀煦要发话时,沉默了一晚的程太后终于开口。
郑太后惊住:“你什么意思,既然你信,那就把证据查的清清楚楚,一句不轻不痒的话,是想唬弄过去吗。”
程太后无所谓道:“郑妹妹,要是你真想查一个明白,就将玉彤跟素云一同送大理寺狱吧。”
“查查素云今晚的居心,再查查玉彤是被硕儿先有意祸害,还是与那俩宫女有关,毕竟东宫的子嗣之事不是儿戏。”
“太子,哀家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
郑太后心里一惊,程太后打的居然是这主意,想咬着郑玉彤有谋害皇嗣的罪名。
景砚知道,程太后此法绝不是为月姜讨公道,而是想让郑太后知难而退,将今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虽死了重要的两个宫女,但是郑玉彤还活着,两个宫女生前接触的人还有可能查到。
再如何,程素云攀龙附凤的心,与郑玉彤有可能谋杀皇嗣的心一比,完全不是事。
万一还能查出郑玉彤不是最终指使,郑太后难保不牵扯其中。
“父皇,儿臣觉得程皇祖母提醒的对,”景砚不管郑太后清不清白,他能为月姜排除危险才是重中之重。
郑太后心里坚信自己清白,无奈郑玉彤不一定,她哪能承受住酷刑。
自己对太子并不亲近,万一太子嫉妒自己对碌儿好,借此机会诬陷碌儿怎么能行。
“陛下,哀家担保玉彤绝不可能害皇嗣,”郑太后终究信不得郑玉彤没做手脚,她怕牵扯出更多麻烦事。
程太后不依不饶:“陛下,若哀家考虑不周,不如将硕儿,碌儿一同关去大理寺,看看他们四人今晚如此心有灵犀,究竟是谁跟谁合谋,到底要干什么?”
郑太后气极生笑:“什么周到,纵使他们千千错,碌儿有何错,中了程素云的虎狼之药,还是他……”
“就是这三人错的离谱,碌儿反而最无辜,怎么能说一点嫌疑没有,”程太后头脑清晰道。
“是,我是有错,”景碌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