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怀煦的弦外音景砚懂,但若将危害月姜与孩子的人混淆在皇家颜面中,他便受压息事宁人。
还怎么为月姜撑起一方天地,他这个储君做的还有何意思。
景砚执拗拱手:“父皇若成全婚事,儿臣无意见,不过儿臣查的是凶手,伤害儿臣妻子与孩子的凶手。”
“姜儿是景国太子妃,她的安危也是景国颜面,儿臣不希望自己的妻子日日生活在惧怕中。”
“求父皇为儿媳腹中的孩子做主,”月姜站在景砚身旁,同他一块给景怀煦福礼。
说到底景硕和景碌犯的全是私德错事,不管景怀煦为了皇家颜面也好,为了看似无辜的景碌也罢。
他定不希望事情没完没了。
可是偏偏中间还横亘着自己腹中差点受害的孩子,那人定了解景砚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
这就造成景怀煦想将事情一力压下,必须先安抚景砚与自己。
任何帝王再喜欢出色的儿子,都不愿意这个儿子让自己无法掌控。
太过软弱的储君在帝王眼中,同样有着无限缺点。
有人将她与景砚设计成了局中一环,怎么选都是个陷阱,只能看这个帝王的心胸如何。
而现下月姜能看见的,便是景砚不想当一个软弱的储君。
月姜期望景怀煦还是喜欢景砚强硬些。
一旁的景硕对郑玉彤毫无感情,就要因为今晚的事让他将人娶了平息丑事,无异于让他自认倒霉。
赵家这下得意了,长寿殿也得意了。
景硕成了冤大头,他反抗道。
“父皇,我不娶郑玉彤,她指定有害皇嗣嫌疑,您一定要查清事实。”
“二哥,你怎么能这么误会玉彤,皇祖母,父皇,我相信玉彤不会害皇嫂的,”景碌将头磕的嘭嘭作响,不停为郑玉彤求情。
郑玉彤跟着大惊失色,一番彻查总免不得会受皮肉苦,她一骨碌跪在郑太后面前,拉着她的衣摆哭求。
“姑祖母,求您救救玉彤,玉彤真没有害太子妃,玉彤是冤枉的。”
“快扶碌儿起来,”郑太后心疼地使唤郑德妃,生怕景碌再多磕几下命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