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里没有失落,没有轻视,更没有埋怨与愤懑的阴阳怪气,就如真心实意为月姜做着决定,期望她好一般。
月姜眼圈不知怎么酸疼起来,绣花针一下连着线坠到了半空,景砚瞧见忙替她托起,然后拿放一边,不省心道。
“都被扎过一次还这么不小心,即使你不做,宫中这么多人,璋儿有的是宫人伺候。”
“你喜欢调弄香料,为怀璋儿委屈了十个月,现在能碰了,做那些陶冶心情的事就好。”
“殿下怎么知道妾被扎到,是因为粗心大意?”月姜的话里有着微微得意。
只是她话音未落,一滴泪砸在了景砚的手背上。
景砚愣了愣,偏偏该去安慰的,却被这一滴泪砸乱了心弦,让他无所适从。
景砚见惯了月姜的眼泪,其中哄他骗他的不少。
可直觉告诉他,月姜这次的泪有那么些微微的不同。
待月姜又一滴泪落下来时,景砚才缓过神来,抬手为她拭泪,打趣。
“成,不是你粗心大意,是我不好,让你被扎才能害我愧疚。”
“以致让你以为每次只有对我哭,我才关心你,下次不要再用眼泪博我关怀了,你从前的泪够用了。”
月姜越听越荒唐,怎么形容的她已经在景砚那里,寄存了很多眼泪存货一样。
“殿下,那你也不许说让人伤心的话了。”
景砚:“……”
“我说什么伤心的话了?”
月姜轻嗔他一眼,景砚瞬间了然,绝口不提刚才让月姜抛夫弃子的话。
鉴于辰齐两国的宣战,景国不可能一直隔岸观火,景砚必有带军出征的一日。
他有必要跟月姜讲明情况,好让月姜独自在景宫里安心。
“姜儿,目前你不用怕辰齐两国的战火会绵延景国,我与容英细议下,已经研究出了破局之法,应当会是后年夏日的玉国。”
“破局的关键在玉国?”月姜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