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在宫中山珍海味的日子还没过够呢,璋儿也才出生,不能当天底下最穷的小皇孙吧。”
“你不要妾的东西,又从头要求大家省,妾的嫁妆多,宫中省了,妾的好日子也不怕影响,可是光妾偷偷在东宫过自己的好日子,满宫知道了还不要骂死妾,说妾没有太子妃风范,不以身作则。”
“万一有眼红的撺掇,要把妾的嫁妆补贴宫中怎么办。”
“不如你借妾的嫁妆去,先把仗打了,宫里也不用省到惦记妾的嫁妆,百姓也不用又经历一场重赋。”
“要知道重赋压的百姓久了,他们会有怨言的,胜了仗就罢了,败了仗,百姓怨言连天的声音一出,很容易影响士气。”
“你若心疼妾的付出,就告诉大家妾的功劳也不小就是了。”
“还有,我们璋儿百日宴的时候,月国也送他很多好东西,你嫌跟妾要东西没面子,要你儿子的东西也成啊!”
“欠自家的肯定比欠别人家的好。”
百日宴结束后,月姜把月国送来的礼单点了点,一看惊住她许久,给璋儿的东西快赶上送她出来和亲了。
所以如今她们东宫最“穷”的,就是景砚了。
月姜话音才落,她怀里的小璋儿歪着头盯着景砚,嘴里哦哦嗯嗯不停,好像在说父王别跟他客气。
你打仗去了,他跟母妃在家要过好日子,不装穷给别人看。
景砚望着这母子二人的“配合,”月姜话说到如此地步,他再没有法子拒绝。
想了想终是点头:“行,我先欠你们母子二人的,等日后还你们。”
景砚终耐不住月姜的软磨硬泡,同意把钱收了,无奈想想,他便是能还的了钱,怕是也还不了她们母子的心意。
月姜看出景砚眼底的纠结,主动提醒:“殿下,钱你肯定是要还妾的,妾是月国来的,视钱如命,你要去的可是妾的半条命。”
“未来除了要还钱,你也要还妾一个世上最好的东西。”
景砚感兴趣:“姜儿说就是,难不要紧,只要世上有,便是举国之力,我也不惜为姜儿得来。”
月姜哪能要上天入地都没有的东西,她笑意狡黠,目光盈盈道。
“看殿下有没有本事让妾当这天下唯一的太子妃。”
唯一的太子妃,那只能是这个世上其他诸国不复存在,只有景国。
从诸国共分天下开始,不少在位者都想成为天底下唯一的主人,景国先人也不少有此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