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景砚颔首。
在这中间时间里,景碌倒是肯拼政绩,借助左相的帮扶做了许多事,前不久景怀煦封景碌为黎王。
景砚若是出征,很有可能会给景碌留下一手遮天的机会,他断然要阻止此事。
景砚在入神间,忽地听见容英咳嗽了几嗓,他抬手替容英轻拍背部,关切。
“听商钰说你最近总是饮酒,常去他那拿解酒药,那些人为你留在玉国就肯定会想到有今日。”
“你若为他们郁郁寡欢,一蹶不振,如何让他们安心,出征在即,你要陪孤上战场,千万不能病倒了。”
容英凄凉笑笑,仰头暗下决心:“我记得逃出来的艰难,便一日不会被压垮,他们的付出我会证明始终值得。”
“殿下,臣先告退了。”
他拱手要走,在低颈间一下让景砚看见抹淡淡的绯色,他突来打趣。
“真消不掉了?”
容英本还疑惑景砚说的是什么,抬头一看他的眼神落在自己脖间,容英脸色顷刻肃正起来。
“不过小伤,消不掉也证明不了什么。”
景砚笑:“你们都认识快两年了,她常来东宫找姜儿,孤看你们时常也会说话,真还没打动你?”
“孤听姜儿说,这弦歌姑娘最近身边多有人献殷勤,程家定是要将她嫁了。”
“她嫁谁也与我无关,”容英一口道。
时常是说话,却不是弦歌对他死缠烂打了,而是盯着他脖间的疤阴阳怪气。
他现在只要想起弦歌,就能知道她对自己什么脸色。
不过容英两年前不会娶她,两年后也不会娶她。
随后便不再与景砚多谈,他埋头走出了东宫。